“我們現在是在邊疆外麵?”
帝炎寒示意軍兵扶起他到床上去,然後說:“你們從山崖上摔下,被附近巡邏的軍兵所救,你們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土狼沒有應話,似乎在回想,但一會兒將視線落在了枯木和盧氏將軍身上,問:“他們怎麼樣了?還能再醒來嗎?”
“將軍的眼睛是保不住了,外傷休養幾日便可恢複,就是這位小兄弟的傷很嚴重,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了。”
帝炎寒說完,帝梟接話道:“等天亮,本殿下派人送你們到皇城養傷。”
“謝二位殿下救命之恩。”
土狼緩緩跪下,伏地叩首;
帝炎寒上前扶起他,關切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你們的身份在邊疆不至於會落魄成如此。”
土狼魂不守舍的坐回床上,雙眼模糊的看向枯木和盧氏將軍,眼眶濕潤,腦袋宛如漿糊一般亂糟得很,一時之間理不出個前因後果,但那顆砰砰跳的心在跟他投訴有多麼的憋屈;
土狼難受得敲了敲腦袋,神情比剛醒來時還要差得多。
帝炎寒看了看帝梟,說:“想不起來也沒事,你先好好休息,等想起來了再告訴我們,我們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
說完,軍醫拿著剛製好的草藥進來;
“軍醫你來得正好,快看看他如何了?”
帝梟強調道:“不論什麼,盡一切辦法治好他們,明日一早,你派幾人隨一隊人馬護送他們到皇城。”
“是,殿下。”
“你好好休息,有事隨時叫人,他們都在外邊守著。”
“謝謝二位殿下。”
帝梟和帝炎寒離開帳篷,瞧了眼天色,說:“去歇會兒,天亮後行動。”
帝炎寒琢磨了下,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做,我沒有異議。”
正在溫柔鄉裏享受的咦邦大王聽聞前線的來報,臉色怒到發青,甩開懷中的美豔娘子,穿上貂皮,腰間別上彎刀,一聲喝道:“列隊,開打!!!”
咦邦大王最惱人言而無信,還裝無辜的在背後捅刀子,今夜,他誓要替剛死去的這些蠻兵報仇!
此刻,上千人馬正在逼近邊疆的東門,暗處還有上千的弓箭手埋伏,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拿下晉王這顆狗頭;
哨守發現動靜,正準備敲響警鍾,暗處幾把利箭射來;
大二和三雄甩起手中的佩劍將利箭擋下,箭的力道很大,他們倆雖是逃過一劫,但也差點踉蹌從高樓上摔下,幸好彼此伸手拉了一把。
在下一波利箭射來時,大二和三雄躲在柱子後麵,利箭唰唰的從眼旁經過,不止如此,底下還有重錘砸門,這壓根沒有任何退路,就算現在衝出去,不出一會兒就被射成篩子了,可就這樣避著,不用多久,這些蠻兵就會破門而入!
“怎麼辦?三雄,攻也不是,退也不是!”
三雄咬牙搖搖頭,也不知該如何時,東門城牆忽然升起一塊塊銅板,剛好擋住那些利箭;
大二震驚道:“這銅板何時有的?”
“我也不知。”
在大二和三雄疑惑之際,晉王帶著自己隨行的五十個人馬出現在東門,不慌不亂的提起一角衣擺登上高樓,拿著一個大喇叭對外喊道:“咦邦大王,談談?”
“本大王不會再給背信棄義的小人第二次機會。”
“本王何時允諾過咦邦大王什麼事?咦邦大王還得慎言啊,本王可是寧可戰死在戰場,也不願被扣上這叛國的罪名。”
“哼,本大王此時此刻才看清你晉王的嘴臉,但也不晚,本大王此行不想奪邊疆,隻想為死去的兵卒討個命債!”
“既然咦邦大王不給談判的機會,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
大二和三雄互使眼色,都搞不懂晉王在玩什麼把戲,莫非他真的要以這五十人馬再加上他們這不到百來名弟兄來對抗對麵的上千精兵?
這是哪門子的戰術?分明是送死啊!
晉王用餘光瞥了眼身後的大二和三雄,嘲諷道:“要是怕的話,就到西門鏟雪去,抓緊時間讓兩位皇子的軍隊速來支援。”
大二和三雄再看一眼,而後迅速下樓前往西門;
他們不怕死,他們是不想與眼前這人站在統一戰線,除去對麵的蠻兵,他晉王也是他們的敵人。
晉王身邊的親信不解問道:“王爺,我們這人手也不夠,為何還要讓他們離開?”
“沒有那個本事但又要想活得命長,那就不要知道太多的事情。”
說完,晉王拾起地上的利箭,反手揮向某處的機關,不一會兒,銅板緩緩降下;
此舉更讓親信不解,但沒來得及問,對麵的利箭又唰唰唰的射過來,晉王將他們推向兩邊,然後抽出腰間的軟劍將麵前的利箭如數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