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宴席時,他喝醉了闖進白卿虞的閨房,那會兒白卿虞正為其母親服喪;
整個王府上下除了她房間是黑白的,還有靈台外,其它地方都是與之格格不入的喜慶顏色,也幸好因此,蠍老三覺得晦氣便把一些猥瑣的苗頭給掐滅了,打著酒嗝退出門外。
到後來,白須眉為徒兒白卿虞大辦拜師宴時曾宴請過江湖俠客,許巍邪帶著蠍老三不請自來,跟在身旁的蠍老三認出了她就是王府的那小丫頭,故色心再起……
過去這些年,白卿虞既有白須眉的庇佑,又不曾出過遠門,所以蠍老三無從下手,但如今機會正好,既能嚐到美人滋味,又能得到龍骨箭!
蠍老三見許巍邪讀完信,諂言道:“掌門,聽說那丫頭是帶著龍骨箭出來的,要不趁這個機會,把龍骨箭奪來?”
許巍邪一邊慢條斯理的把信沿著原先的痕跡折好,一邊說:“不急。”
“掌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難得她獨自外出,少了白須眉,我們定可以成功拿到龍骨箭!”
許巍邪把恢複原樣的信封遞給他,說:“龍骨箭是要拿的,但不能隻有我們。去,把這信想法子傳到那些人手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既不是螳螂,也不是黃雀,而是獵人!明白?”
“掌門高明!弟子這就去辦!”
“記得,不留痕跡。”
“弟子明白。”
許巍邪不想得罪白須眉,畢竟他可是江湖號稱的不老神仙,武功內力更是深不可測,真的交起手來,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
這等難辦的事就交給別人好了,何苦要為難自己呢。
又是五天三夜之後,凩兮和白卿虞正在穿過一片樹林,出了這片山林便是宸都國的城門了;
“凩兮,我們得加快點速度,爭取在天黑前進城,就不用再在林子裏過夜了。”
“好。”
凩兮和白卿虞同時拍了拍馬背,加快速度往前走;
這山林是原始的,許多路還未曾有人走過,所以走起來還需格外小心,說不定會有獵人埋下的機關陷阱。
不一會兒,凩兮忽然聽到一陣、一陣異常的樹葉與某些東西擦碰發出的嗦嗦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們?”
白卿虞放慢速度,朝著凩兮示意的方向傾聽,確實是有聲音;
接著,白卿虞從袖中掏出彈弓,再隨手扯下一片葉子卷成彈丸的形狀,瞄準聲音傳來的方向,射出;
隻見一抹綠色的光影飛速消失在視線中,就眨眼的瞬間傳出一聲有些稚嫩的孩童慘叫;
白卿虞和凩兮對視一眼,同時駕馬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凩兮,小心。”
白卿虞叮囑後,率先上前探路;
凩兮緊跟其後,反手背在身後,握住藏在披風裏的冰劍。
白卿虞的馬兒用前蹄謹慎撥開前麵的草叢,隻見一個小人影正坐在地上抱著左腳痛哼著;
白卿虞勒住韁繩,打量那小孩,質問:“你是什麼人?”
小屁孩抬頭,髒兮兮的臉蛋但眼眸卻明亮、純潔得很,眸中隱隱帶著淚水,有些委屈又有些生氣,喊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白卿虞不接他的話,再問:“這幾天,你一直跟著我們?”
小屁孩的眼神有些慌亂的往身後瞟,心不在焉的應道:“什麼叫我跟著你們啊,我剛好往這邊走而已,再說了你們騎馬,我走路,我就算想跟,這兩條腿的也走不過你們這四條腿吧?”
凩兮扯了抹笑,說:“小孩不大,嘴巴倒挺會說。”
“哼……”
白卿虞瞅了眼他正捂著的腳脖子,說:“就地抹點冰雪敷一下吧。”
說完,便轉頭對凩兮說:“我們走吧。”
正當她們掉轉馬頭離開時,身後又傳來那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這聲音是之前那般,但又有點不同;
凩兮蹙眉,渾身不僅起了雞皮疙瘩,背後還莫名的發涼,感覺很是不妙。
白卿虞拿緊彈弓,低語道:“小心點。”
凩兮點頭,再次反手到背後握住冰劍,屏住呼吸注視著那小屁孩的身後;
小屁孩此時的神情又驚恐了幾分,驚恐之餘似又有點擔心,聲音發抖,說:“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凩兮和白卿虞同時看了他一眼,誰都沒有應他的話,蹙著眉盯著那片草叢;
聲音很近了,草叢的動靜也越來越大,兩匹馬似乎控製不住的煩躁起來,就在它們朝前嘶吼時,凩兮和白卿虞同時做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