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可能我們是掉進什麼幻象裏,天水苑是創世老祖的住所,觸動了什麼陣法也不出奇。先去看看,既然能進來,就一定會有辦法出去。”
冥魔王摟住鬼後踩著積雪艱難的往前挪,可是他們都低估了這暴風雪的寒冷,沒走多久,兩人就倒在了雪地裏。
之後被堅持趕路的晉珠兒給撿到了,本來晉珠兒不想理會他們的死活,但不知後邊從哪來的一幫江湖浪子正要圍過來,晉珠兒不想鬧出大動靜,正想走時卻被冥魔王給拽住了裙擺,無論仆雙雲和馬夫陳叔怎麼掰都掰不掉,隻好把他們兩人給拖上馬車裏;
不一會兒趕路到一半,馬夫陳叔驚喊道:“郡主,前麵沒路,怎麼辦?”
晉珠兒撩開簾子瞧著前麵不遠處就是懸崖,身後又有江湖浪子逼近,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們當中隻有仆雙雲的功夫稍微厲害些,她自個隻會耍耍些劍花,對上這些江湖浪子壓根沒有勝算。
仆雙雲已拽住腰間的短刀,說:“郡主您先走,奴婢去攔下他們。”
“先別急,是敵是友,我們還不清楚,勿衝動行事。”
而後,晉珠兒對馬夫陳叔說:“停車。”
離崖前還有百米遠,馬夫陳叔驚險勒馬,嚇得額前全是豆粒大的汗珠,雙腿發軟的來到車前接晉珠兒下車;
那些江湖浪子吹著哨子將他們團團圍住,其中有一位穿著貂衣的絡腮胡男子騎馬上前幾步,用著猥瑣的目光掃視晉珠兒,調侃道:“小美人,這冰天雪地的是要去哪兒?不如跟爺幾個回去暖暖?”
表情猥瑣,言語更是惡心,可盡管如此,晉珠兒仍忍著,擠出一抹很假的應付式笑容,說:“不知各位爺是哪個門派的?”
絡腮胡男子咧嘴笑道:“無名無派,自成一隊,如何?”
“能在諾大的江湖裏自成一派,說明幾位爺的能力不一般,但是據我所知,不仰仗名門正派是不會在江湖上久存的,不如這樣,幾位爺放我們一條路,我給你們指一條光明大道,可好?”
“就憑你?”
“就憑我,蠍針派、慶源派、紅江門、陶源峰、甚至是不老神仙所在之地落梅山……隻要你們答應,江湖上的門派隨你們挑,我都能讓你們拜入門派。”
絡腮胡男子同身旁的同夥商量著,同時也打量了下她,穿著打扮很是高貴,馬車又裝飾得很華麗,隨行的那丫頭和馬夫瞧著也不像是個任人拿捏的慫包,說不定她或許是個有身份的人;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晉珠兒給仆雙雲使了個眼色,待仆雙雲回到車裏時,她才說:“不知各位可見過天冥教的教皇?”
天冥教是江湖上的殺傷力最大的門派,雖然它鮮少在江湖上露麵,但是威名一直在震懾四方;
而立派這麼多年來,無人見過教皇,聽聞他深愛的夫人臉上染了無名疾,容顏盡毀,為此不願出門見人,教皇也就隨她隱居,任何人都不見,亦不輕易過問江湖事。
絡腮胡男子哼了聲,反問:“你見過教皇?”
“教皇和她夫人如今就在我車裏。”
“嗬,隨便找個人來就說是教皇?小美人,你逗我們玩兒呢?”
“是不是逗你們玩兒,一會兒你們不就知道了?別怪我不提醒你們,教皇可是最疼他夫人的,而他夫人呢最忌諱別人看到她的臉了,要是一會兒教皇動怒把你們給……那可怨不得我了。”
“唬我們呢?連國君都請不動教皇出門,你一丫頭片子能請得動?”
晉珠兒扯了扯嘴角,說:“一會兒看了不就知道了?”
隨後,晉珠兒走到窗前,禮儀神態十分莊重的敲了三下,輕聲詢問道:“教皇……”
很快,裏麵傳來一道渾厚、氣勢逼人的男聲,“何事?”
晉珠兒怔了怔,心想著仆雙雲假扮得也太像了!
“有幾位江湖子弟聽聞教皇名聲,想要虔誠拜見,可允?”
馬車裏麵沉寂了好一會兒,男聲再次幽幽傳來,“夫人不喜見人,請走吧。”
“教皇,他們非要見您一麵,要是見不到,他們認為我在說謊,而您就會被認為是冒牌的教皇。”
又是好一會兒的沉寂,說:“天冥教雖不在江湖露麵,但還沒淪落到什麼人都敢冒充天冥教的教皇!既然他們這樣說了,就讓一個人過來,驗證下我到底是不是冒充的!”
這番話說的時候,很明顯能感覺到這位教皇正憋著一股怒氣,可他們還是不相信她能請動教皇;
“我去看看。”
絡腮胡男子躍下馬,步行向前,走到車窗時,未等他先問話,裏麵的人倒先發製人,問:“你覺得我是冒牌的?”
“是不是,看過了才知道!”
“你見過教皇?”
“沒見過。”
“沒見過?那你又如何確認我是不是冒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