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大吃一驚,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帝國的邊疆不是在與咦邦打戰嗎?這時候他不在邊疆,反倒出現在這兒?!”
毒無眼看向邊疆的方向,神色憂憂的猜道:“這條路是水靖國與邊疆的必經道,這些人……要麼就是藏在暗處一直跟著她,要麼就是特意來尋她的。於他們而言,她應該很重要!”
手下憤憤不平的捶著手掌,怨道:“我們不會這麼倒黴吧?!剛才可是差一點就逮到那小子了!就差一點……”
“是啊,就差一點,不過我們也沒有輸,那凩兮中了我的傀儡毒,雖有那小子的血解毒,但她還是免不了要遭點罪。”
毒無眼的心情同手下一樣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隻能為了顧全大局而稍作忍耐,但這仇遲早是要報的!
毒無眼扔掉手中那團亂糟糟的毒線,心不甘情不願的悶聲道:“給他們傳信吧,但願他們那邊的進展可以順利一點。”
“我這就去安排。”
隨後,兩人一身狼狽的、悄悄的返回住處閉關,免得給蠍老三一個嘲諷自己的機會。
蠍老三這邊得知毒無眼失手的消息後,搖了搖頭,除了在心中譏笑了下外,就沒覺得什麼,但被晉珠兒嘲諷了幾句後,一怒之下決定親自去追趕白卿虞,用行動來證明給晉珠兒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白卿虞此刻已經趕到了咦邦境地,因為城門已關,而離天亮也就幾個小時,幹脆尋了一棵大叔,躍上枝丫靠著樹幹歇歇腳,等天一亮就直奔高壇去取回破雲槍。
而這會兒,暗處的幾個幫派相互間示意了下準備行動的眼神,接而紛紛現身將白卿虞圍堵;
乞魂幫的領隊人鬥三破率先出聲喝道:“小姑娘,交出龍魄箭,可留你全屍。”
白卿虞依舊閉著眼,難得遇到個好天氣,沒有下雪,溫度又適宜,此時此刻若是能安靜些,定可以睡個舒服的好覺;
然而,總是有那麼些煩人的蒼蠅在耳邊嗡嗡亂叫。
“聾了嗎?我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鬥三破說完,另一幫派紅江門的掌門紅姑又接話道:“小姑娘,聽長輩一句勸,乖乖聽話,會少吃點苦頭的。”
見白卿虞依舊沒有動靜,這些人等不及的上前逼近,差不多還有十步遠的時候,突然被一道氣海給逼到後退;
鬥三破駕馬穩住,接而甩動飛刀破開氣海,收回飛刀之際,白卿虞悠悠睜眼,偏頭瞥了他們一眼,滿眼被幹擾的嫌棄。
鬥三破喝道:“最後一遍,交出龍魄箭。”
白卿虞直起身子,雙腳放下,懸空蕩悠著,乍一看,像一個無憂無慮的花季少女般在樹上賞著星星;
但事實上,她是正值花季少女,卻並非無憂無慮……眼前這些麻煩讓她很是頭疼,不過正好趁早解決掉,以防他們壞了自己的事。
白卿虞彎唇露出一抹不太明顯的笑容,說:“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鬥三破與紅姑等其他幾位領隊人對了下眼色,而後佯裝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看向白卿虞,說:“小姑娘,你一個人對我們當中任何一個都沒有勝算,確定要白白丟了自己的命嗎?隻要你交出龍骨箭,我們就放你離開。”
“嗬,剛才不是你們說要留我全屍嗎?怎麼現在又肯留我一條性命了?你們的話,我能信幾分?”
“由不得你信不信!”
說話帶著如此滄桑渾厚嗓音的是山水寺的帶發和尚,此人脾氣暴得很,就方才那句話嚇得紅姑抖了抖,此時捂住胸口向他斥道:“老和尚,你吼什麼啊?”
帶發和尚瞟了眼她,不與她一般計較;
鬥三破擺擺手,示意他們閉嘴,而後對似乎在看戲的白卿虞說:“小姑娘,我們隻要龍骨箭。”
白卿虞收起看戲的神態,故作疑惑問:“我有個問題啊,你們這幾門派都是來搶龍骨箭的?”
所有人麵麵相覷,默不作聲……
白卿虞接著說:“那也就是說憑著各自的本事,誰拿到了就是誰的,是吧?”
鬥三破生怕她要挑撥離間,沉聲打斷這個話題,說:“廢話少說,既然你不珍惜機會,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白卿虞揚了揚嘴角,說:“我不過是在提醒你們小心身後的黃雀,你又何必這麼著急的打斷我的話?!既如此,那我也不說了,那就憑本事來拿!誰先來?”
鬥三破甩動手中的飛刀,偏過頭對他們說:“我先來,你們伺機而動。”
對方來勢衝衝,可白卿虞依舊神態悠閑的坐在枝丫上,好像要準備迎架的人不是她。
鬥三破惱道:“小姑娘,別小看人了!”
“你出你的招術,管我呢。”
鬥三破哼了聲,踩著馬背躍到一定的高度再甩出飛刀,欲將白卿虞擊落到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