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看著凩兮長大的帝零一可是知道她要哭了,一般人是很難哄好的,這時就得他家太子殿下出馬才行;
於是向把惹哭小姐的帝影使去一記眼色,誰料他直接忽視了,像個木頭人一樣雙手抱胸的杵在一旁,隻好給始作俑者帝炎寒投去眼色,想他去好好哄哄。
帝炎寒歎了聲,揉著小凩兮的腦袋,未曾想竟被小屁孩給拍掉,理由是……
“不許揉姐姐的頭發,帝梟哥哥會吃醋的。”
看見帝炎寒的臉色,小屁孩立馬補充道:“是你說的。”
凩兮聽著,被逗笑了,又哭又笑的;
帝炎寒不滿的擦腰,說:“那是對別人,我例外!”
“哦。”
帝炎寒被氣著了,原本是他哄人的,現在該是讓人來哄了,指不定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小凩兮,你上哪兒撿的小鬼啊,氣死我,這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帝梟啊。”
帝炎寒起身,深呼吸一口氣,說:“罷了,小凩兮,你一會兒把小米粥喝了,然後收拾收拾,咱們出發到你家帝梟身邊去。”
說完,帝炎寒扇著袖子出門,還不忘叮囑帝影和帝零一他們,“你們倆好好陪著小凩兮,我去……我去看看紅顏。”
帝零一憋著笑,帝影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應道:“是,二殿下。”
小屁孩一臉懵的嘀咕著,“這話是他自己說的,怎麼還跟自己慪氣了呢,矛盾哥哥還真是個矛盾的哥哥。”
凩兮笑著揉了揉他腦袋,好笑道:“你呀你……帝炎寒這下算是遇到對手了。”
帝炎寒看了看紅顏,然後到附近的藥店裏熬了幾副養氣血的藥湯,正好被去尋媚師的冥魔王和鬼後兩人瞧見,兩人下意識的借著人流藏起來;
“魔君,我方才沒看錯吧?那是東嶺神尊帝炎寒?”
冥魔王若有所思的說:“看來,這個地方該在的人都在了。”
“這幫帝凰峰的神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冥魔王搖搖頭,說:“看看情況再說,要是對我們不利的,我們就趁機將其扼殺!”
“嗯。”
“走,先去尋那位神秘的媚師。”
冥魔王和鬼後正欲轉身時,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兩位是在找我?”
未等他們出聲,冥魔王和鬼後已被一縷煙帶到了一個地方,麵前的高座上坐著一位形似嬰兒的成年人,性別看不清是男是女;
鬼後瞧著倒覺得有些眼熟,像極了自己那還隻是胚胎的孩子;
她自個也算是曾為過人母,見到他難免有些激動,問:“你是?”
見到鬼後如此,冥魔王有些納悶,還以為她又是見著麵前這個有些姿色的……的嬰兒動了歹念,也不知是醋意還是怒意的握了握她的手。
高台的嬰兒也正在打量著他們,他自個也納悶,為何會與他們之間有所感應?莫非他們就是……
他不是這裏的人,準確來說不屬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處,如今的這個形骸是他死前的模樣,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反正現在就隻是一縷隨處飄蕩的殘魂,飄著飄著就飄到這裏來了;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與旁人有這般熟悉的感覺。
“我就是你們要尋的媚師,二位……你們不是這裏的人。”
冥魔王神色微微一頓,佯裝淡定狐疑道:“你說此話,難道你亦不是這裏的人?”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這裏的人嗎?”
冥魔王打量了他一下,十分確定不管在哪裏都不曾見過他,謹慎質問:“你到底是何人?”
鬼後扯了扯冥魔王的手,低語道:“我瞧著他有些眼熟,但……我說了,你或許覺得我很荒唐。”
“你說,我聽聽看。”
“可還記得我們的孩子?”
“他?”
冥魔王打量了下他,又使勁兒的在腦袋裏回想幾乎全無印象的自己那孩子的麵貌;
這也怪不得他,那時的他還隻是個未顯形的胚胎,哪能瞧得出長的是什麼模樣,不過都說母子連心,這一點上,他倒有幾分相信鬼後的話。
“你確定?”
“自從我來到這裏後,心裏一直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時不時的會想起那孩子,應該錯不了。”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你別說話。”
嬰兒兩眼咕嚕轉的看著他們,好奇道:“你們夫婦倆可嘀咕完了?真是奇了怪了,不是你們在設法尋我的嗎?”
“你當真是傳說中的媚師?”
“覺得不像?也是,我這個樣子確實不像,但我就是能讓女子們貌美如花的媚師。”
“若你當真是媚師,那請你治好我夫人的臉,其餘的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