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刺痛讓她的意識更清醒了些,而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打扮樸素的婦人正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過來,眼神歡喜極了,慶幸道:“白姑娘,你終於醒了!”
“阿嬸認識我?”
白卿虞本想撐著身子坐起來,沒想到忽然一陣眩暈襲來,雙眼很是難受得閉起來;
阿嬸快走了幾步過去,扶她一把,擔心道:“哎喲,白姑娘當心些,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白卿虞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撩起袖子看了看傷口,她記得自己就手臂上受了點傷,怎麼會感覺像是傷得很重的樣子?
“我……”
婦人安慰道:“白姑娘勿擔心,你這外傷不重,就是這傷口帶毒,如今毒素已清,再好好休養幾日便可康複。”
“中毒?”
“是啊,此毒的毒性雖不大,但其中有讓人昏睡的藥效在,所以,姑娘才會睡了這麼久,這初醒呢也會帶點暈眩的感覺。”
“阿嬸,我睡了多久?”
“快三日了。”
“三日……”
“我這兒在鬧市,追著你的那些人是不敢胡來的。白姑娘就安心的在我這兒休養,等身子養好了再作打算。”
白卿虞頓了頓,再問:“阿嬸,您是怎麼遇到我的?”
婦人溫婉一笑,說:“我孩子是你大師兄白溪雲前輩的學生,前輩讓我孩兒送信回來說讓我們在這邊多加照顧你。
正巧,前日我們一大早到鬧市去趕早集的時候,遇到你暈在了半路上的,我和老伴就帶你回來了。”
“原來如此,謝謝您阿嬸。”
“白姑娘太客氣了,白姑娘再歇會兒,我去瞧瞧老伴煮食煮得如何了,一會兒我給你盛碗熱粥來,喝點熱粥暖下胃,可助你身體恢複得快些。”
“好,勞煩阿嬸了。”
“別客氣啊。”
婦人扶她躺下後便轉身出去,白卿虞的頭還是有些暈,以至於覺得剛才與婦人的對話不是很真實,感覺像還在做夢一樣;
這一醒便再沒有睡意,白卿虞靠在枕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窗外一角探來幾支剛準備冒牙的綠枝,雖處冬末,但萬物已經有複蘇的跡象了。
不一會兒,婦人端了碗熱粥過來,瞧見白卿虞在看著外麵出神,便小聲喚道:“白姑娘,今日天氣還不錯,不如一會兒喝完熱粥,我陪姑娘出去走走?”
白卿虞回過神,搖搖頭婉拒道:“謝謝阿嬸,但我還是有些頭暈,等我恢複好些了再說。”
“好,反正白姑娘就當這裏是自己的家,不用拘束什麼的。”
婦人用勺子拌涼熱粥,準備勺了一口送到白卿虞嘴邊;
白卿虞見著,即刻出聲道:“阿嬸,我自己來吧。”
“好,那你小心些啊,傷口還沒痊愈,慢點來……”
“嗯。”
白卿虞喝了幾口熱粥,再問:“阿嬸,我大師兄可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哎呀,壞了,你不提我都沒想起來,這幾日照顧你,我們沒騰出時間寫信過去。”
“正好,阿嬸可再幫我一個忙?”
“姑娘你說。”
“別把我的事情告訴我大師兄,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夫人有些為難,“這,這……”
“阿嬸,我現在不也沒事嘛,這路途遙遠的免得讓大師兄擔心了,我來這兒就為了辦點事情,辦完了,我就回去了,待不了幾天的。阿嬸,可好?”
婦人幾番斟酌,最後點頭應道:“好吧,就依姑娘的。”
婦人答應後,一會兒再補充道:“那姑娘可得答應我,不許再受傷了啊,否則,我們沒法向白溪雲前輩交代。”
“嗯,放心吧阿嬸。”
“好好好,快喝粥吧,一會兒幫你再盛點,多吃點,身體好得快。”
夫婦兩人很是熱情,且在他們的悉心照顧下,白卿虞的身體已基本恢複;
為了查探抵達高壇的最快捷路徑,白卿虞在此多留了些時日,借著幫夫婦倆出攤的時機,暗中記下路線。
凩兮這邊也差不多到邊疆了,即將抵達營帳前,帝炎寒騎著紅顏來到窗外,說:“小凩兮,快到目的地了。”
“真到了?”
凩兮探出腦袋,剛問出話來,帝炎寒便笑著指了指遠處等候已久的帝梟,說:“你看,你家帝梟已經在等著你了。”
“帝梟?帝梟!”
凩兮驚喜的呼喚著,而後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上一躍而來,裙擺飄飄的撲向帝梟,這一連串舉動驚得帝零一一怔一怔的……
“小姐,咱們坐馬車過去不比您跑得要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