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說句開心,然後再生氣算賬,如此,凩兮也覺得值得。
“帝梟……”
“嚐嚐這奶糕。”
帝梟打斷她的話,遞來一塊烤得香軟的奶糕,說:“你之前沒吃過,我第一次吃的時候,就想你一定會喜歡吃的。”
凩兮那委屈憋紅的眼睛戳痛了他的心,但他且按耐住,不讓她看出什麼端倪;
奶糕?再好吃的奶糕於凩兮現在而言也都是食不知味……
凩兮接過來,勺子攪拌著,想著再次認錯,帝梟卻已起身,先在茶桌上給她倒上熱茶,而後自個坐回了書案前。
凩兮見著更是憋屈,幹脆背對著他,麵對著爐子的炎炎火氣自個生起悶氣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帝梟把手上的金粉紅紙合起來,視線落在凩兮的背影上;
“凩兮……”
一聲沒有反應,第二聲亦是沒有反應,帝梟頓了頓,起身過去,隻見某個心大的人兒正單手托著腮幫子睡著了,但另一手上的奶糕卻穩穩的拿著;
帝梟半蹲下,手剛碰到她披風時,凩兮就順勢倒入他懷裏;
原本兩人氣息相碰的那一瞬間,帝梟很是緊張,但下一秒他才發覺不對勁,她的氣息不太穩定,像是重傷初愈那般。
“凩兮,凩兮……”
凩兮還是沒被喚醒,反而還蹭了蹭,往他懷裏鑽;
“這一路,你經曆了什麼?”
帝梟心疼的抱起她,把她抱到床鋪上,可某人一沾床,雙手卻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凩兮,乖,好好睡一覺。”
凩兮依舊沒撒手,還稍用力的把他往自己這邊帶了帶,險些兩人的嘴唇就碰到了一起;
“凩兮……”
帝梟用手撐在兩邊,防止她再次亂來。
然而就在這時,帝炎寒帶著小屁孩進來了,他們倆也沒想到這大白天的會見到這麼火辣的場麵;
帝炎寒還是那般急匆匆的捂住小屁孩的眼睛,小聲道:“非禮勿視。”
隨後,一邊同他轉身出去,一邊向帝梟道歉,“帝梟,不好意思啊,我們唐突了,我們這就出去,你,你繼續……”
說完,又對小屁孩說:“快,快出去……”
“等等!”
帝梟喊住他們,然後把凩兮的手輕輕拿下,這會兒某人倒很聽話的鬆手了,他摸了摸她的臉,而後幫她蓋好被子才向帝炎寒他們走去;
經過時,低聲道:“別吵著凩兮休息,你們隨我到旁邊去,有話問你們。”
說完,帝梟主要的看了看帝炎寒,然後就出去了;
帝炎寒自然懂得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急忙拉著小屁孩跟上他的腳步。
他們去了隔壁的營帳,在場的還有帝影和帝零一;
帝梟已經坐在主位上,一手搭在桌子上偶爾敲打著沒有節奏的聲響,另一手捏著茶杯喝著熱茶。
小屁孩瞧著這氣氛不禁的縮了縮脖子,怎麼這比之前遇到的暴雪天還要冷呢?
帝炎寒掃了掃帝零一和帝影,帝影麵無表情的直視前方,隻有帝零一和自己是一樣的,心裏正打鼓;
帝炎寒將小屁孩交給帝零一,自己就落座在帝梟對麵,拿起茶杯倒了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再順勢給他添了點茶,笑道:“帝梟,你這叫我們幾個聚在一起,可是為我們準備了大餐?”
“大餐是有的,不過不是現在,在傍晚的時候吃,你們要是餓的話先隨便吃點墊一下。”
“嘿嘿嘿,倒也不餓,不餓……”
帝炎寒緊張的連喝幾口熱茶,期間,餘光心虛的瞥向帝梟;
“這一路,你們幾個誰跟著凩兮時間最長?”
帝零一看了看帝影他們,而後舉手示意了下,說:“殿下,是我。”
在帝梟抬眸看去的那一瞬間,帝零一感覺像是從閻羅殿裏走過一回兒似的;
而此時此刻,小屁孩終於懂得他們之前為何說他是更可怕的哥哥。
“凩兮的傷是何時傷的?為何傷的?”
“這麼快你就發現了?”
帝炎寒震驚道,他知道是瞞不過的,但是沒想到就這麼快,兩人見麵的時間都還不到半柱香呢,這就被發現了?
帝梟看向帝炎寒,沉聲道:“若我不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還是說就一直瞞著?!”
“不是,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是小凩兮不讓我們告訴你的,她害怕你擔心!”
帝梟頓了頓,說:“我知道,那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一路她到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