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回過神,笑得有些苦澀,也有幾分內疚;
“當時,我與他跟你們一樣麵對著同一個問題,是選擇世間還是身邊人,我……”
天神頓了頓,垂下眸掩飾發紅的眼眶,說:“我遵從天意,決絕的選了世間,他幾次卑微說服我改變主意,可我卻次次傷了他;後來,他隨了我的願,斷了往來,不再出現在我視線裏了,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如此,我們相安無事的各處一方!
可直到……我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後,我的心便跟著他一同丟了!
這些年裏,我幾乎走遍了世間能走的、不能走的地方,偏偏就是尋不到一點與他有關的蹤跡。”
“父神,是不是他在與您賭氣,所以才……”
天神仰頭把茶當酒一口喝掉,而後搖頭,說:“不是,他不是在與我賭氣,而且當初他做出的選擇也不是為了懲罰我、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天下生靈,而是為了我,為了幫我守住世間,為了幫我護住天下生靈世世安寧!”
天神偏過頭,拭去掛在眼角處的淚水;
“父神……”
帝炎寒從未見過天神表現出這柔弱的一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
“炎寒,梟兒跟父神一樣,都經曆了這樣的命運之路,所以父神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轍,你已經經曆過一次失而複得,就不要再違心的錯失掉你們倆的緣分!”
此刻,帝炎寒眼中的神色也漸漸暗下,問:“父神,我與她之間還有可能嗎?我怕自己會再次讓她受到傷害,就像過去那樣,我不願意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傻孩子,你是被過去的經曆給牽絆了。隻有放下過去的那些事情,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
你身上已無彼岸花印,小丫頭又還是那個小丫頭,而且她不是也正努力的向你靠近嗎?這就說明你們的緣分並未斷,那又有何不可能?”
帝炎寒沉默了,不過,垂眸間,那臉上閃過的擔憂神色是瞞不過天神的雙眼;
“炎寒,父神問你,你認真回答。”
“嗯。”
“這些時日同她在一處,你覺得開心嗎?”
“開心!”
帝炎寒即刻肯定的回答,“開心的,開心到讓兒神覺得這像是夢,好怕一醒來,夢裏的一切就沒有了。”
說到此處,帝炎寒頓了頓,還是坦白的將心裏所擔心的事情給說出來;
“可是父神,世間很快就麵臨一場神魔大戰,我害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在我與她之間,然後……讓她再次受到傷害!”
天神拍了拍他的手,對其慈祥微笑,而後神情鄭重道:“不會了!父神不會再讓你和梟兒有這樣的痛苦經曆了,放心吧,有父神在呢,世間不會有事的。”
“父神……”
帝炎寒再次從他的言語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妥,心中這份隱約的不安是越來強烈了。
“這一次,你們不用再擔心世間,隻需護好心中之人便夠了,剩下的就交給父神。”
帝炎寒眉頭緊鎖,欲追問:“父神……”
天神打斷他的話,“好了,天色不早了,父神就先回去了。”
說完,天神起身,經過他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邁步離開;
“父神!”
帝炎寒心慌站起,喊住他,“父神……”
天神雖停住了腳步,卻並未回頭,問:“怎麼了?炎寒還有什麼事要跟父神說嗎?”
“父神,為何覺得您今日很不對勁?您是不是為了我們、為了世間在打算著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想?”
“您平常是不會這樣的,您一定是有什麼想法瞞著我們,對不對?”
“沒有,炎寒,你多慮了。”
“真的?當真沒有嗎?父神……”
“炎寒……”
天神回過頭,眼中藏起一抹深意望向他,笑著應道:“我這修為幾乎耗盡,還能做些什麼?就算想做點什麼,我也做不了啊,不是?”
天神越是這樣說,帝炎寒就更加覺得不安,但無論現在自己怎麼逼問,他也是不會說的。
“父神,不管您決定做任何選擇,請您一定不要瞞著我們,一定要告訴我們,好嗎?”
帝炎寒怕他會隨便應著,所以又補充了句話,“就算不為我們,為了他,那位您苦苦尋找的人,好嗎?”
天神緩緩點頭,微微一笑,應道:“好。”
天神離開東嶺後,帝炎寒想了許久,還是不放心,決定去一趟西穀問問情況。
青溪老穀主的歲數雖比天神小一兩個輪回,但兩人因為喜歡雲遊而成為誌同道合的好友;
偶然間在途中遇上就會結伴同遊,而且,在帝凰峰的時候還會常常相約在一起探討沿途見過的有趣風景;
所以,帝炎寒猜想有關天神的一些事情,或許青溪老穀主會知曉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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