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定知無不言。”
“今夜,星夜殿是誰當值?”
“是,是我。”
仙侍躲在渝歡背後緩緩伸出手,小聲說:“殿下,今夜該是我當值。”
“你?”
“不過殿下,這意外也不全是我的責任啊。”
“怎麼說?”
“在我之前是嫦洛仙侍值守的,可是當我過去交接工作事宜時,嫦洛仙侍並不在崗位上,而這會兒,我聽聞殿裏傳來了聲音,於是就趕過去看,就見到您和夕夜姑娘、嫦洛仙侍……就是您已看到的……”
“嫦洛?她叫嫦洛?”
渝歡接話道:“是的,殿下。受傷的仙侍名喚嫦洛,在萬年前來到帝凰峰的,殿下可是想起了什麼?”
帝木木狐疑道:“渝歡,本天孫該想起什麼嗎?”
渝歡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文武君還有仙侍,表情有些難言之隱,支吾道:“殿下……”
“無妨,文武君知道分寸的,你說吧。”
“大約萬年前,殿下您在山外遊曆時順手救下了嫦洛,嫦洛為了報恩通過層層考試安排到了奴婢的手下做事,她最大的心願就是想留在星夜殿服侍殿下以報答恩情。”
“留在星夜殿?”
文武君驚訝道:“這一個小小的仙侍,她竟想坐上你渝歡這個位置?”
“文武君怕是誤解了。”
渝歡看向文武君,替嫦洛說話道:“其實這些年,嫦洛仙子很努力上進,為人也善良,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
仙侍也附和道:“是的,嫦洛仙侍人很好的,還幫過我們不少忙呢。”
“忙是幫了不少,但這野心也不小啊……罷了罷了,各持己見……”
文武君嘀咕著,而後懶得再在此事上過多言論;
剛才的反應也為了替渝歡抱不平,雖說他與嫦洛仙侍沒有過任何交流,品性舉止不好評判,但是他與渝歡仙姑倒是熟啊,她是何為人,自己心裏清楚得很,帝木木也清楚,不然也不會讓她成為星夜殿唯一的總管。
他們在說話時,帝木木在回憶渝歡說的事情,仍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直言道:“此事,本天孫已不記得,還請渝歡仙姑轉告她不必再耿耿於懷,若還是不能釋懷,那就用她救了夕夜姑娘這份恩情來相抵。”
“殿下,嫦洛既然念了此事這麼多年,也是因為此事來到帝凰峰的,不然,殿下親自與嫦洛說,也許她就能放下了。
又或者,殿下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接替奴婢的位置留在星夜殿做事,如何?”
帝木木頓了頓,說:“渝歡,人莫要太善良了。”
“奴婢知道,殿下,如今事情已經發生,總要有人來為此事做一個交代的,否則殿下該如何跟夕夜姑娘交代?”
“那也是背後之人來交代,輪不到你渝歡來背鍋。”
渝歡仙姑跪下,磕頭道:“殿下,在星夜殿做事的都是奴婢手下的人,她們是如何,奴婢最清楚了。出了今夜的意外,論責的應該是奴婢站出來……”
“渝歡,你當真清楚?”
帝木木打斷她的話,嚴聲道:“沒有人能在星夜殿動手腳,哪怕是這次的手腳都被抹幹淨了,但是,本天孫也有法子查出幕後之人。”
“殿下……”
“罷了,渝歡,你執意攬責,本天孫便由你,隻是日後你莫要後悔就行。”
“渝歡矜矜業業這多年,有些累了,能在戒律殿清靜度過下半生,是奴婢的福氣,還請殿下成全。”
帝木木揉了揉眉頭,說:“本天孫同意你去戒律殿,但不是罰罪,而是成為戒律神官座下的弟子,日後你跟著戒律神官好好學習本事,協助他管理戒律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