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君拉住他,指了指剛剛出來的太陽,說:“小天孫,這時間還早著呢,別著急。”
“哎,文武君叔叔……”
“不管做什麼,都得先吃飽肚子,這樣做出來的決定才不會讓自己後悔。”
“……”
最後,帝木木還是被文武君給拉去後廚了。
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夜,嫦洛仍是沒有想明白,尤其是當聽到門外仙侍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諷刺得更讓自己鑽牛角尖墜入深淵。
嫦洛緩緩起身,將淩亂的發髻重新整理得一絲不苟,衣服的裙擺沒有一點褶皺的平鋪在地麵上,乍一看,好似那朵垂敗的玫瑰忽然間又綻放了;
一切都整理得很好,隻有麵前的那支發簪和破裂的花飾有些格格不入。
嫦洛伸出手繼而旋轉腕部,用所剩不多、也不太精湛的法術把發簪拿回手中,再把花飾重新合到原處;
她看著發簪好一會兒,眸中盡是絕望,可一點淚都沒有,通紅的雙眼隻有不甘;
但,無權、無勢、無命……就隻能認命了。
嫦洛抓緊發簪,眼一閉、心一狠的將尖利的那頭插向自己,這一刻,心髒都準備停止跳動時,偏偏有人出來救她;
“就這麼死了嗎?”
“是你!”
“聽你的語氣好像不太歡迎我啊。”喵喵尒説
殘識的欲鬼若隱若現的出現在嫦洛麵前,鄙夷的打量著她這副一心尋死的模樣;
嫦洛此時被它禁錮住了,沒法動,但是,也就是這時,她哭了,憋得通紅的眼眸泛著淚花,很快,淚花變成淚珠,從臉頰處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裙擺上,透過布料沾濕了腿上的皮膚,滾熱的溫度喚起了她的求生意識。
“還想死嗎?”
欲鬼看出了她的欲望,再問她,試探她是否有勇氣去迎接從未想過的未來;
嫦洛張了張嘴,試了好幾次才說出來,嘶吼道:“不,我不能就這樣結束,不能就這樣成全了他們,絕不!”
“噓!別激動,小魔王可就在附近,要是引來了他們,你就真的隻剩下一條死路了。”
說完,欲鬼猛地晃動了下,取消她身上的禁錮,同時也把她手中緊抓的發簪給扔在了地上,那上麵的花飾再次脫離發簪,而且碎得四分五裂,難以再拚湊在一起了,這好像是在向嫦洛暗示著什麼……
就在嫦洛揣測它的心機時,欲鬼已出聲表明目的,“東西不壞就不會有新的,如果你下定決心與我聯手,那麼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如果中途你背叛我,下場就像這樣……死無全屍!你,敢嗎?”
“你真的能幫我得到想要的一切嗎?”
“這還需要質疑嗎?難道我之前答應你的,沒有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說著,欲鬼趁其不備在她手腕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緩緩流出;
“你要幹什麼?!”
“別怕,我隻是想嚐嚐這小天孫的血是什麼滋味的。”
一瞬間,嫦洛感到手腕上有什麼東西舔過,接而傷口消失了,驚慌道:“你,你又做了什麼?”
欲鬼發出很滿足且意猶未盡的聲音,爽道:“嗯,繼承了兩大神力的血液確實美味。”
“你要取我的血?”
欲鬼毫不客氣的哼笑了笑,說:“你身上雖有小天孫的血,但畢竟不純,我要來有何用?我隻是想讓你回憶一下之前我幫你得到了什麼。
小天孫能把血換給你,那證明他心裏還是有你的呀,雖然份量所占不多,不過接下來,我可以讓他把自己整個人都給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