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我們到這來找一個人。”
“您要找誰?”
“找我二叔,臨街林家鋪子的老板:林二滿。”
聽到我二叔的名字,小二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摸金有術,人點燭,鬼吹燈,入室不避血衣凶。”
我一聽,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是暗號?我也沒聽過這暗號啊,茶館夥計雙眼緊盯著我,分明是在等我對出下一句,沉吟片刻,我仍是沒答上來,眼見著小夥計失去了耐心,對著茶館裏不遠處的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隨即站了起來,朝我們的方向走來。
這,什麼意思?難道要動手,眼下,隻得死馬當活馬醫了,蒙一個碰碰運氣,正當我開口打算“即興賦詩”的時候,身後的林黎走到了我的身前。
“發丘有義,天官指,欠身功,觀星定穴鎖重重。”
小二聽罷連忙揮手讓兩位大漢退下,隨即雙手抱拳,躬身向我們行禮。
“看來是林二爺的人,二位,這邊請。”
林黎和我對視了一眼,再次走到我的身後。
“請”,小二帶我們穿過了大堂,走進後廳,我四下打量著,這後廳著實寒酸,狹小的屋中僅擺放著一套桌椅,牆壁上除了幾張不知名的字畫外別無他物,和前麵的大堂相比這裏不僅空間狹小,而且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發黴的味道;正當我以為這就是我們本次的目的地時,小二卻再次招呼我們跟緊他,隻見他走向牆邊,在那幾張字畫間摸索了起來,隻聽哢嚓一聲,牆壁自中間分隔開,一條暗門現出來。
雖然對發丘倒鬥的相關學問我不是很了解,但是類似於這樣的暗門機關我還是見過幾次的,所以也未表現出驚訝。
小二首先走進暗門,我們隨即跟了進去,暗門之後是一處樓梯,樓梯直通向下,夥計自牆上取下照明用的燈柱,之後招呼我們跟緊他。
樓梯並不很長,下得樓梯後是一處長廊,跟隨著小二的腳步,我們曲曲折折的終於到達了似乎是我們的目的地的地方。
遠處一處燈亮,走近之後我才看清,那隻是一個嵌於牆上的燈燭。正當我以為仍要繼續前進的時候,小夥計卻停下了腳步,隻見走近燈燭,將手伸向燈燭的基座,轟隆幾聲過後,燈燭旁側的牆壁,向內凹了進去,我走近一看,隻見裏麵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小夥計將火把舉近,這次我才看清,裏麵懸掛著一個類似於門簾的東西。
我走進去將“門簾”掀開,一下子便豁然開朗了,這是一間密室,其空間十分的大,大小相當於之前大堂的兩倍,陳設也如大堂一般,唯一不同的是,相比之前大堂裏的安逸氣氛,這裏則歡快了許多,這種狀態類似於酒館。
帶我們進來的小二徑直走向櫃台處,和那裏的人攀談起來。我和林黎走了進去,找到一處空位坐下,另一個夥計打扮的人向我們走了過來。
“二位客官想要點什麼啊?”
“來一壺上好的君山銀針。”說完後,夥計卻並未離開而是呆在了原地。
“二位爺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怎麼,是第一次來,怕我付不起錢嗎?”
“不不不,當然不是,隻是,這下邊啊隻賣酒,上邊才賣茶,您看,您要喝點什麼?”
“那就隨便來一壺好酒。”
“好嘞,您稍等,馬上就來!”
夥計走後,我開始打量起四周的人群來。一番查探後我發現了一件怪事:四周人員雖不少,但是皆是一人一桌,幾乎沒有兩個人一起的,更不必談三四個人搭伴的了。
正當我四處觀望之際,一個頭戴圓帽,身披馬褂,戴著一副蛤蟆鏡,一副算命先生模樣人走來,在我的對麵坐了下去。
“朋友,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間透露著一股英氣,不是羅漢轉世,也是星宿下凡啊!您一定不是普通人。”
我是很反感這種信口開河的人的,於是沒好氣的說到:“在下和您一樣,‘煩人’一個,沒先生說的那麼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