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的悲劇,明鶴沒能夠阻止。因為鼬所說的話讓美琴看她看的很緊。她倒想了解除皮卡丘形態出門,但沒忘四周散布的監視人士,隻好憋屈的在屋裏窩著。
很快就有家族的幾個忍者找上門來和鼬對峙。宇智波止水死亡,被人發現在南賀川的河裏,發現了自殺遺書……但是,沒人相信。
嫌疑人直指同樣不在場的宇智波鼬。
漫畫裏鼬與族人針鋒相對的一幕再現,連縮在門後遲鈍的佐助都能感覺到鼬在說話時的不同尋常。一貫溫和順從的兄長說話開始咄咄逼人,甚至三兩下把幾個忍者扔出了家門。
“什麼族人的叛徒,你們誤認了自己的「器量」,你們就是因為誤認了我的「器量」不夠,所以才會被我打倒在地上……”
“我的「器量」……已經對這個無聊的家族失望了。”
……
“你在做什麼,鼬!”出現的富嶽爹大聲斥道,被氣勢壓倒的幾個忍者立刻一副小人得誌找到主心骨的模樣,告起了禦狀,“富嶽大人,您一定要懲罰這個囂張的家夥!”
“嗬……”鼬絲毫不懼,露出冷笑。
瞧見少年眼底的血腥氣與殺氣,明鶴止不住的打顫。沒有辦法再抱著好笑的吐槽念頭,她現在隻想讓這個人滿腦子的可怕想法全部刪除。他是來真的!他是真想殺了這裏的人!宇智波家族的命運……她是沒有辦法去改變了?!
“哥哥的眼睛……”
佐助還在害怕的發抖,因為那雙看向富嶽爹的寫輪眼,不再是單純的三勾玉,而是變化成旋轉的風車狀!
——……萬花筒寫輪眼……
看到這雙眼睛,連僅有的勇氣都消散了。這兩年來做的所有心理建設,瞬間分崩離析,瓦解成碎片。明鶴很絕望,好日子終於到頭了。
——身體內髒衰竭,用眼過度,對於鼬最後死亡的悲劇源頭,不就是這雙受詛咒的眼睛麼?
——他到底是走出這一步了……
明鶴突然想起,如果鼬有了萬花筒寫輪眼,那豈不是和宇智波斑一樣能在月讀空間看清她的真麵目了?她不怕被發現,就怕鼬會感覺到被欺騙後動手砍人。眼睛沒變化時的鼬溫文爾雅和藹可親,她想怎麼親近就怎麼親近;可是現在,光是看著鼬隱藏著惡意的臉,明鶴就想著兩個字——逃跑。
不管不顧拋掉底線的人最可怕,更何況將要爆發的是一向隱忍冷靜的宇智波鼬。明鶴沒有能耐去阻止這一切發生,但是也懦弱的不想陪著宇智波去迎接死神。
宇智波家族最後隻剩下佐助一個,那麼她也會被殺吧?
再一次的痛恨起自己的無能。沒法改變,不能改變,那麼這場穿越的意義又在哪裏?被鼬帶回木葉時保留“仙鶴報恩”的心理現在又在哪裏?是鼬給了她對這個世界的存在感,兩年前的明鶴可以冷靜地想“什麼杯具都能粉碎掉”,但現在隻是看到那雙眼睛就怯場,那麼必然來臨的滅族劇情,她該怎麼辦?
……
摸到爪上的銀指環,一團亂麻的心冷下來了。她想到了某個莫名其妙竄出來的麵具男。
為了小命,明鶴轉著指環開始認真地考慮,“宇智波斑”這個意外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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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孩童心理到現在依舊存在,在宇智波家,他從來都是最單純最不知世事的一個。
明鶴和他朝夕相處,關係雖扯不上好得膩歪,但能算上形影不離了。富嶽爹對鼬失望透頂後,眼界放低開始關注小兒子的學習進度。佐助自然高興父親的關注,可是鼬產生變化的事情更讓他上心,沒辦法,被父親忽略慣了。
對於這孩子,明鶴的直觀印象大概就是——憐惜。
就像從小玩到大的好夥伴,一直處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個搬家沒了音訊一樣。要想離開,另外一人心中的失落是沒法避免的。七歲的宇智波佐助可愛又天真,對待事物上是比不上眼光老辣早熟的宇智波鼬,他有點呆,有點鈍,但非常聽話。明鶴和他玩在一塊兒的時候從來不需要多想什麼,大都是遷就著沒分到多少家長關愛孩子的奇思妙想。佐助很好哄,在某種程度上又敏銳之極。
他有發現鼬對家人的日漸冷漠,卻很鴕鳥地始終不肯承認。
可一時的謊言除了自己還能有誰被騙到?既然假象被會被親人殘忍地摔碎,還不如由別人點破。
明鶴變回人形後站在佐助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忐忑不安,手指緊緊揪拉著裙擺。斑給了她五分鍾時間,周圍的暗部會在五分鍾之內監視不了他們,而明鶴也有足夠的功夫和佐助交代些“他該知道的事情”。
斑似笑非笑,抱著手臂靠在樹幹上,“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明鶴雙手叉腰,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不用你管。”
“啊啦,是老鼠的預感麼?”
手指擺在嘴唇邊的pose太粉紅太雷人,少女一瞬間扭曲了,“……我擦啊。”大boss莫名的激起她的淩虐欲了,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