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友易也鬆了一口氣,卻未解除緊張,忙道:“老項,你別激他了,小心他抱著我們兩個一塊死。”
“你他媽的真是個孬種!”項自成斥道。
就在此時,聽得外麵有人喝道:“全給我肅靜!!”
眾人扭頭望去,隻見一名壯如黑牛,麵如岩石般的戎裝大漢步入。
眾多軍士紛紛彎腰恭敬道:“參見統領!!”
康友易和項自成得見此人,也忙前迎接,表現客氣:“韋統領!”
戎裝大漢神色倨傲,目空四海,身前身後有好幾名貼身警衛跟隨,下巴抬起,鼻孔朝天,好大的派頭和架子。
此人,正是秦封郡駐郡兵團統領,名叫韋遠航。
軍位不低,資曆深厚,從戎已有二十七年!
曾效命於東海戰區,為人治軍如治犯人,甚是森嚴,容不得一絲犯錯,但也有相當的弊病,便是將部隊視作自家的來隨意調用,作風強硬霸道。
他權力很大,所有五大望族都與他交好。
項自成和康友易都與他相識,但他看不起這等吃人血饅頭的紈絝子弟。
“韋統領!”項自成大肆強詞:“這陳軒無法無天,擅闖兵團,連傷多人,毫不將您放在眼裏!您看著辦吧!”
韋遠航眯縫著眼睛,盯著陳軒,高高在上地嗬斥道:“狂徒!看見本統領,還敢如此翹腿端坐?給我伏下受綁!”
陳軒岸然開口道:“你就是韋遠航?包庇項自成、康友易這等惡劣罪犯,你可知罪!!”
韋遠航不由驚怒:“你也敢來訓教問罪本統領!大膽!給我抓下來!今天定教你嚐嚐我軍法之厲害!”
十幾名軍士動作迅速,想要上前擒下陳軒。
陳軒霍然而起,腳下一抖,震碎座下椅子,暴喝道:“哪個敢以下犯上!這一犯,便是連犯十幾級!我看你們一個個全都不想要命了!”
十幾級?
眾人麵麵相覷,有些愕然。
項自成更是狂笑:“陳軒!好大口氣!十幾級?你以為你是大將不成!”
“稍後我再收拾你!”陳軒怒然瞥了他一眼。
緊接著。
泰然而走,走到韋遠航近前,用長官般的嚴厲口吻教訓道:
“韋遠航!七年前!你剛愎自用,被懲罰貶調苦寒邊境兩年。”
“你初來報道,我便親自接見你,隔屏相授,教你三句金言!”
“你對我磕頭,說牢記心中,不敢遺忘。”
“如今一晃才幾年,你便變本加厲了是嗎!”
“早知如此,我應該一刀斬下你人頭,丟在了寒骨城牆,堆作警示!”
幾句話,如銅鍾大作,震人心靈。
韋遠航一聽,驚得駭浪心頭起,金雷腦中炸,倒退幾步,指著陳軒疑色萬分顫聲道:“你……你……你是……”
陳軒一巴掌啪地扇在他臉龐上,喝道:“見了長官,還敢指手畫腳?”
韋遠航被扇得懵逼了,但半點不敢怒,隻是驚恐:“你到底是……”
陳軒從袖中一抖,亮出了一麵造型特殊的冰色六星芒軍徽:“認得這個嗎!”
韋遠航低頭一看,彷如見了滿天神佛,嚇得兩條腿相互打架,猛地聯想到什麼:“是您!是您……”
噗通一聲。
他翻身跪倒,五體投地,額頭貼在地板,伏在陳軒腳下,誠惶誠恐地哀求道:“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不知長官大駕光臨!”
他害怕極了!
最愛麵子的他,什麼體麵什麼尊嚴都顧不得了。
眼前此人,是他畢生最敬而遠之的軍中的傳奇人物!
他永遠都忘不了被懲罰貶調苦寒邊境那兩年的事情!
那兩年,是他的噩夢,更是他巨大的陰影。
導致了他一聽到陳軒那雙冰鐵軍靴響動,便不由自主想跪下去。
這一下子。
在場眾人不由得木雕泥塑,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什麼!!
堂堂駐郡兵團的最大長官,竟然跪趴在地上,給陳軒匍匐認錯,還口稱長官?
這……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