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個字,聲音陡提,如同轟雷。
在場眾人啞了似的,都噤若寒蟬。
鍾錦麗嚇得兩條腿都軟了。
甄先生這可是連牧嘉荀和寧海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呀!
她哪裏冒犯得起?
心中不甘。
萬分委屈。
但也沒有辦法了!
她哭著,麵向著張靜雪,低著頭,抽泣道:“靜雪,對不起,是我說話過分了,能不能看在老同學一場份上,原諒我。”
張靜雪終究是善良之人,心裏軟,見她可憐兮兮,道:“你不犯我,我不會犯你!這次,算了!”
“多謝。”
鍾錦麗轉頭又看著甄先生:“甄先生,這樣,可以了嗎?”
甄先生表情依然冷峻,道:“你可以滾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滾遠點!”
鍾錦麗臉色巨變:“您……”
“我讓你滾!”甄先生惜字如金。
鍾錦麗哀求地看著眾人。
眾人低頭不去接觸她的目光。
鍾錦麗心死如灰!
完了!
這下完了!
她的服裝公司,都是依仗著這些人呀。
如今甄先生擺明態度,要她滾。
那麼其他人為了不得罪甄先生,也會跟她斷絕來往。
如此會讓她徹底掉入穀底。
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了!
鍾錦麗心中充滿怨恨,淚流滿麵地離開了!
牧嘉荀為了緩和氣氛,連忙叫人收拾了下地麵,重新擺上茶幾,對甄先生賠笑道:“來來來!再喝一杯,不開心的事讓它過去。”
甄先生不理他,隻是看著張靜雪,作了個請的手勢:“張小姐,可否賞臉坐我這邊?聊兩句?”
張靜雪礙於他剛幫了自己,無法拒絕,便坐了下去。
但二人始終保持相當距離。
“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甄先生伸出了右手:“我叫甄福鏵,若不嫌棄,叫我一聲福哥即可。”
“福哥您好。”張靜雪禮貌點頭。
甄福鏵表現得很紳士,談吐得當,輕聲細語,但手腳卻不幹淨,若有若無地觸碰張靜雪的玉手。
張靜雪起初對他印象不錯,但見他毛手毛腳,心裏一涼。
在場眾人便是瞎子,也看得出甄福鏵對張靜雪有意思!
牧嘉荀和寧海對視了一眼,都有默契,暗想:“將此女獻給甄福鏵,以求拉攏!”
聊了約莫十來分鍾。
甄福鏵便倒了兩杯威士忌,一杯遞給張靜雪:“張小姐,可否陪我喝一杯?”
張靜雪見是高度威士忌,心有提防,便果斷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其他人勸道:“喝一杯嘛!就一杯!!”
都在起哄。
試圖幫助甄福鏵拿下張靜雪。
張靜雪還是不肯就範,隻是道:“真不行,我酒量差,隻跟我老公喝。”
無論眾人如何勸!
她就是不答應!
甄福鏵眼中有些不悅,笑了:“張小姐,當是給點麵子我如何?平常都是旁人敬我,我可不怎麼敬旁人!”
張靜雪道:“我以茶代酒。”
甄福鏵麵有怒色,冷笑了:“張小姐,我為你出頭趕走鍾錦麗,你卻這點麵子都不給我!這可不夠意思!”
張靜雪道:“一樁事歸一樁事,若你妻子在外與別的男人喝酒,你作何想?”
甄福鏵心中抓癢般難受,便沉著臉道:“你若不喝!我可便要不高興了。”
“你不高興又如何?”張靜雪膽子竟大了不少。
氣氛就有些不對勁。
眾人麵麵相覷。
甄福鏵哼聲道:“那你可就走不出這個房間了!張小姐!!”
他啪地從腰間抄出了一把槍,放在茶幾上。
張靜雪便有些害怕。
但此時聽得陳軒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拿酒淋他!整瓶酒!我倒要看看他有幾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