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包下了整個廣聚樓,宴請黃醉生。
桌上擺滿了四十八個硬菜,十幾壇上好釀酒。
有素,也有肉。
黃醉生是那種不守陳規苦戒的大和尚。
此事被不少人詬病批評,但他毫不在乎。
二人從早上喝到了晚上,整整十個小時。
聊了許久。
過足了一把癮。
等喝完了,陳軒領著他回家,介紹張佳佳、張靜雪、莊敏敏等人給他認識。
大和尚抱起張佳佳,逗樂幾句,想要親近親近。
哪料相處了片刻,大和尚就發現了這孩子天資驚人,目達耳通,練武筋骨更是百年難得一見!
大和尚心裏騰的一下熱了,便臉色整肅地問陳軒:“兄弟,你這孩子,能拜我為師不?我還缺個入室傳人。”
陳軒苦笑:“已許給武當。”
大和尚懊悔納悶,便瞪大怪眼:“武當有什麼好?哪裏比得上我少林神功?”
張靜雪怯怯地說了一句:“這孩子不出家。”
大和尚搖頭:“可當俗家弟子,不必落發受戒呀!!”
他又試探道:“不如由我親自出麵,斷了武當聯絡,許給我少林如何?兄弟,看在哥哥麵子。”
陳軒這下難辦了,咳咳道:“出爾反爾,必引武當盛怒……”
大和尚看得出陳軒為難,隻得歎氣:“我就來晚了一步!!”
這事隻得不了了之。
但當天晚上,大和尚卻悄悄拽著張佳佳出去外麵傳授功夫。
陳軒見了,隻好故作不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第二天中午。
有人咚咚敲門。
陳軒打開門一看,發現是呼延鋒氣喘籲籲麵帶喜色地來了。
“大人!有喜訊!”呼延鋒興高采烈道。
“哦?說!”陳軒心裏已有幾分猜到。
呼延鋒從懷中遞出一份書信,道:“這是天涯組織江南分部的鎮守使‘段飛鴻’親筆所寫的求和書,另附上十億賠償金。”
陳軒打開書信一看,發現其中內容態度卑恭、口吻低下,已有認輸投降的味道。
陳軒看完後笑了:“給我來這一套?好!我便將計就計!”
他又道:“你將此信公布於天下人!”
呼延鋒大驚:“若如此,必讓天涯組織顏麵大損。”
“我要的就是這個!”陳軒深深道:“他既已求和,還想保留麵子?”
呼延鋒隻得稱是
“還有什麼消息?”陳軒問。
呼延鋒正色道:“洛河商界聯盟已應您之要求,進行了解體分散,並終止所有業務。”
陳軒玩味道:“我還以為他們會負隅頑抗呢。”
“另外——”呼延鋒喜悅道:“總府那邊已凍結了您的罪令,進入靜默調查期,這是大大的退步了!”
“哼!不上不下,態度曖昧!”陳軒冷聲道:“裴元剛對我還保留著隨時製裁的態度!凍結可不是解除!不過總的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呼延鋒又拿出了許許多多的信件:
“另外許許多多的家族豪門都向您發出了各種示好邀請!”
“包括牧家!說已不打算追究牧慶良、牧嘉鴻等人之死。”
陳軒沉吟:“全都是看在青龍殿份上!他們忌憚我這個S級大幹部的身份……我,暴露得太早,以致壞事了。”
呼延鋒轉動著眼珠,道:“大人的意思是,會驚動青龍殿內部腐貪之人?”
“嗯!”陳軒喃喃道:“我若無猜錯,他們定必紛紛藏縮,或殺人滅口,或銷毀證據,或轉移賬戶,若想再往下調查,就艱難千百倍了。”
他抬頭望向遙遠的南邊方向,輕聲道:“看來,等江南事情結束後,必須親自往青龍殿總部走一趟才能查清了!”
就在此時。
陳軒突然叮叮叮地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裴媛兒打來的。
他下意識接聽:“喂?”
哪料聽得裴媛兒心急如焚地喊道:“你快回來!秋曼被人帶走了,現在怎麼聯係都聯係不上!我好擔心!”
陳軒心裏咯噔一下:“怎麼回事?”
“你先趕來再說!”裴媛兒跺腳道。
“行行行。”陳軒掛斷了電話,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
他連忙收拾東西,準備趕去蘇揚市。
黃醉生粗聲粗氣道:“我也隨行吧!有什麼事也可以給你照應!”
“那謝謝大哥了!”陳軒道。
二人風是風火是火地開著一輛頂配版猛禽皮卡離開了杭州。其他車型載不下黃醉生的龐大身軀。他隻能夠坐在皮卡後麵的載貨車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