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風平浪靜了一些日子。
某日,哪吒一改往日裝扮,束起了馬尾,一身便服,提著兩壺仙釀,來到了真君府。
守衛見是哪吒三太子便沒有通報直接讓哪吒進去了,一進門便看到哮天犬在那邊獨自玩耍,哪吒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
哮天犬聞言便跑了過來,變回人身對哪吒說道:“三太子是來找主人的吧,主人正在客廳休息,要不要我去說一聲?”
哪吒擺擺手笑道:“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找楊二哥吧,這骨頭你拿去啃,這可是蒼莽山裏大妖的,我前兩天剛宰的,大補哦。”哪吒說著便朝著遠處扔了個骨頭,哮天犬見狀點了點頭,便變回原身去啃骨頭了。
楊戩披散著一頭卷發,玄色便服,赤著腳,扇著蒲扇,望著天空,哼著小調,好一副愜意場麵。
“喲,楊二哥哼小曲兒呐。”哪吒也不生分,扔了一壺酒給楊戩,也自顧自地躺了下來。
楊戩見來人是哪吒,笑了笑,說道:“不然呢,閑來無事,哼個小曲兒,自在啊,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這個閑人。”
哪吒聞言先是喝了口酒,抹了抹嘴說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來聊聊天啊,這不是三藏師徒幾個幹了件大事,我想你也應該聽說了,就想跟你來聊聊這個。”
楊戩點了點頭,也往嘴裏倒了口酒,說道:“這事我知道,大天主也沒有叫我去,怎麼聽你這個口氣你也沒去?”
哪吒歪了歪頭說道:“對,我也沒去,我家那老爺子想找我去的,我直接一個人飛到不知道哪個旮遝躲這事兒,說來我真的挺佩服他們的,竟是為了一個真相,敢如此這般,當神仙當到他們那份上,真夠本兒。”說著又灌了些酒。
楊戩握著酒,食指指了指哪吒說道:“你這說的,你自己沒有過?東海那三太子作惡多端,還不是被你給抽筋扒皮了,那東海龍宮不也被你搗毀過一次,要我說啊,是我們沒了當年的血性。”楊戩說著說著便站起了身子,拎著酒壺,走出客廳,看著庭院裏的花花草草。
哪吒也跟著站了起來,問道:“楊二哥,你這是何意?”
楊戩抬頭看了看天,眼睛一眯,一道無形禁製鋪開,杜絕了外來窺探,說道:“就三藏他們和我們不一樣嗎,一樣的,我當年為了救我母親,犯過天條吧,最後呢,救出來了還是被大天主那王八蛋給燒了,我這股子怨氣一直在的,可我還有妹妹要保護,我忍了,那你呢,當年要不是要護著你娘和陳塘關那麼多無辜百姓,就你那爹,我看也不能把你逼死,我們隻是牽掛太多了。”
哪吒聞言走出了屋子,仰頭大灌了了一口酒,有點微醺,轉過身子說著:“那楊二哥,你說我們當這破神仙有什麼意思,要不是當年封神,我為了報恩,我早就……”
楊戩還沒等他說出口,便一道法術把他靜了聲,說道:“三太子慎言,有些話難保不會傳出去,而且我還是這司法天神呢。”
哪吒大大的哎了一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灌著酒,任它是何瓊漿玉露,此時也僅僅是能讓他忘卻煩惱之物,喝著,喝著便想起了那猴子,那個敢爭天爭地的,敢棒打大天主,敢搗毀老君兜率宮,敢在如來佛的手指上尿尿的猴子!可比他當年剝那臭蛇的皮,抽那臭蛇的筋骨,搗那東海龍宮強太多了。
“哈哈,楊大哥。”哪吒想到猴子竟然尿了如來佛一手指就笑出了,還朝著楊戩搖了搖手掌。
看到了哪吒搖手掌,楊戩自然是想到了他說的是猴子,楊戩亦是搖了搖手中酒壺,為了保護妹妹最後隻能在這天庭任職,僅僅聽調不聽宣保了絲尊嚴,而當年與猴子那一場鬥法也是不得以,雖然與猴子結了怨,但他們心底都門兒清著,都是做出來給那些人看的,心裏也是敬佩猴子的啊,自封神之後,他也鬧過一陣,最後為了妹妹被大天主招上了天庭,想到自己的妹妹,楊戩也是有點頭疼,一些秘密隻有他知道,還有那無情的大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