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虞山獨身一人站在梧桐城城樓頂端,他眯著眼睛看著這方妖族天地,心裏其實沒多大的喜悅,因為這一切好像太成功了,成功的有點不真實。
倏然在他身後出現了一道身影,一襲白色道袍,潔白如玉,手持拂塵,開口說道:“怎麼了,大事完成憂心忡忡的?”
閻虞山知道來人,突然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你不然你過來幹嘛,齊大真人?”
來人正是一道蒼炎天印鎮三妖的齊驥真,齊真人,齊驥真緩步踏前,抬頭與閻虞山看著同一方向說道:“這一切確實太順利了,這可以說是張希的修為超過我們所有人太多,他所帶來的知識和我們從來沒見過的符篆,也都超前我們太多,但我真的不敢相信偌大的羲和帝國會一點反應沒有?”
閻虞山聞言點點頭說道:“確實,你看我現在沒斂去身影站在這裏,照理說那些跟我們同境界的天妖能夠看到我,但怎麼樣的,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場請君入甕之局,但又感覺他們沒有什麼力量能夠跟我們抗爭才對,當年佛宗拚著傳承不要才造成了我們巔峰強者多,他們巔峰強者少的局麵,但你知道的,我們中堅力量太少了,這才一直沒有發起反擊,其實我們一直有著反擊的能力的,張希的橫空出世隻是加快了這個進度,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有點不安。”
齊驥真撫摸著自己的拂塵,低著頭說道:“或許我們的不安是對的,但現在大勢所趨所有人都在弦上,不得不發,你說我們兩人的懷疑能夠怎麼辦,不能夠怎麼辦,那就隨大流,一同幹他娘的天翻地覆,在這人間走一遭,不算冤枉不是。”
閻虞山看著眼前的道人,低著頭說出這番豪言壯語,總感覺哪裏不是味道,但這話說的也中聽,他也伸手虛空握拳,位置指著那座宏偉妖庭說道:“你這道人,不正經起來就是不正經,但是兄弟說一句清醒的話,我們得做最壞的打算的。”
齊驥真低著頭瞥了他一眼,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閻虞山看著身後不斷推進的人群,再看向絲毫沒有動作的妖庭,說道:“在大流裏麵做個清醒的人真的難。”
齊驥真噗嗤一笑,直起腰杆子,拂塵收回,一柄道劍出現在他的手中,隻見他右手豎劍於半臉,劍指緩緩劃過劍身,眼神淩冽,說道:“那就在清醒中糊塗吧,讓我們,且盡興!”
齊驥真話音落下,劍指正巧抹過劍尖,一點蒼火,從劍尖爆開,隨即往地上這麼一按,一時間,火焰漫過梧桐城,無數劍影在其中流竄,天火蒼劍,人間焦燎。
閻虞山看著道人如此,瀟灑一笑,青衫隨風而蕩,一拳遞出瞬間,便是無數拳,裹挾鐵騎踏山河之勢,如洪流傾瀉,天地震蕩,直衝妖族皇庭。
齊驥真眼神瞪大,說道:“謔,你這武夫,直接打人家大本營?”
閻虞山一拳出手,看著拳罡遠去轉身笑道:“既然身處洪流,自拔不出,那就讓他們自己先出來!”
兩人最巔峰的兩人,極招出手,那便是真的引爆戰火,那妖庭被閻虞山這麼一拳出手,亦是按耐不住,虎咆化身猛虎,硬撼閻虞山所有拳勁,隨即虎嘯震天,怒道:“閻虞山你這個匹夫,給我死來!”
齊驥真見狀,笑道:“不保守起來,還是你這個武夫比較暴躁,需要我幫忙不?”
閻虞山拍拍衣服說道:“不用,虎咆嘛,老對手了,我去也!”
閻虞山話音一落,化作一道青色影子朝著遠方掠去,並說道:“你這傻虎,有能耐就來吧!”
虎咆本就暴躁,聞言露出真身,一頭龐大白虎,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閻虞山追去。
齊驥真見此伸了伸懶腰,而在他身前出現了一道同樣的白衣身影,倒持劍而立,麵帶半月麵具,邊緣有著閃耀的銀邊,那雙眼眸,冷漠的看著齊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