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瀠汐悠悠的轉醒,一睜眼便看見秀荷和雙菊就像門神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床邊守著她。
“你們兩個啊,長的在凶煞那麼一點點,過年就可以把你們貼門上當門神了。”花瀠汐這一覺睡的,感覺還不錯。
雙菊和秀荷看到她平安醒來,都狠狠的送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還沒死呢,你們哭喪著臉幹嘛?”花瀠汐看著兩人的僵屍臉問道。
“小姐,你怎麼忽然就暈倒了呢,嚇死雙菊了。”
花瀠汐撐起身子坐在床頭,雖然醒過來了,可是臉色還是沒有多少血色。
“誰知道呢,”花瀠汐自嘲的笑笑,“太醫來過了?”
“是。”說完,雙菊和秀荷都心虛的低下了頭。
花瀠汐倒是不在意她們心虛的樣子,淡淡的問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娘娘染了風寒。”
“風寒?沒了?”
“還說娘娘受到了刺激,心力交瘁。”秀荷閉著眼說完,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兒。
“對了,”花瀠汐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水月宮那邊,有動靜嗎?”
雙菊默默的搖頭。不知道是水月宮那邊太偏僻了不受重視,還是那些人根本就沒把她們兩人的動作放在眼裏,到現在為止,宮裏還沒有任何關於水月宮的動靜。
花瀠汐靠在床頭,若有所思。
不過沒一會兒,她就恢複了本性,嚷嚷著餓了,雙菊和秀荷這才想起花瀠汐從早上到現在一點東西還沒吃呢,趕緊吩咐著準備。
吃了一點東西,花瀠汐也恢複了一點精神,外麵的天色也正好暗了下來,吩咐雙菊準備熱水,沐浴,休息。
花瀠汐這一睡,又睡到了第二天。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陳軒早已下了早朝,因為花瀠汐一睜眼就看到了床邊的陳軒。
“臣妾給皇上……”請安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陳軒給摁了回去。
“免了免了,好好休息。”
陳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僵硬,聽的花瀠汐怪怪的,他這是哪根筋不對?
“你們都下去吧。”花瀠汐還沒反應過來,陳軒已經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整個寢殿裏就剩下她和他兩個人。花瀠汐的自覺告訴她,陳軒是有事要跟她說。
花瀠汐倒一點也不擔心,不管陳軒問什麼,暫時都還威脅不到她的安危。
“朕的七弟,陳煜,你可認識?”
花瀠汐終於知道陳軒剛才的語氣為什麼怪怪的了,原來問題出在這兒。不過,他怎麼知道的,花瀠汐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好不好。
疑問歸疑問,既然陳軒都這樣問了,為了避免以後因這些事情而產生一些誤會,花瀠汐和陳煜一樣,不約而同的采取了實話實說這一態度。要知道,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萬一一個誤會就有可能讓很多人無緣無故的喪命,花瀠汐可不想做這樣的惡人。
既然是說實話,花瀠汐回答的也是理直氣壯。
“是。”
沒想到,陳軒得到這個肯定的答案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更複雜了。
“七弟說,他當初想娶的人就是你。”
原來如此!她就說嘛,陳軒是皇上多疑也不至於因為他們認識就這個樣子啊,原來連這個陳軒都知道了。
“是。”花瀠汐回答的仍然幹脆利落。
很明顯,陳軒的臉色又青了一分。
“那你為什麼……”
知道他要問什麼,花瀠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陳軒的話,“因為我要尋找我失蹤了七年的母親需要權力的幫助。”
“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
陳軒不清楚他現在是什麼心情,高興?失望?
高興是因為她跟陳煜之間並沒有感情,隻是因為花瀠汐需要幫助?
失望是因為她之前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吧,看看她現在倔強的小臉,哪裏還有初識的溫柔。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她,陳煜說她就是江湖女子,如此性子,看來,倒是沒有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