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了早朝,陳軒不顧自己一夜沒睡,奔著鳳朝宮就去了。
陳煜原本是想跟著,可是看了看自家皇兄那張板著的臉,再擔心花瀠汐也是退了回去,再說有南宮一風照顧著,應該沒什麼大礙。
吩咐了他留在宮裏的人,有消息要立刻傳給他,陳煜這才踏出了皇宮。
陳軒還沒踏進寢殿,就聽見花瀠汐悶悶的聲音。
“好苦啊,雙菊,有沒有糖什麼的……”
因為還在病中,所以花瀠汐還沒有那麼大力氣大喊大叫,但是這聲音已經夠痛苦了。
“南宮公子說了,這藥放上糖會更苦,你還是快喝了吧!”
聽聞放上糖會更苦,花瀠汐悻悻的閉嘴了,自己捏著鼻子眼睛一閉硬著頭皮灌了進去。
“奴婢參見皇上。”門外秀荷見到陳軒先一步行禮,同時提醒屋裏的人。
陳軒擺擺手,徑自推門進來。
病床上的花瀠汐正在猛喝水,要把嘴裏的苦味衝淡,可是完全沒有效果,這種苦真是與量沒有關係,有一點也是苦的要命。
“奴婢參見皇上。”雙菊趕緊放下手裏的杯子行禮。
“免禮。”陳軒望著花瀠汐這一臉的苦瓜相大步的走過來,“原來你這麼怕苦。”
花瀠汐皺眉,“要不你來嚐嚐。”
陳軒看著笑道:“朕又沒病,看來這藥還是挺有用的,恢複的不錯。”
“托皇上的洪福……”花瀠汐陰陽怪氣的回一句。
雙菊在一旁默默地笑。
花瀠汐毫不客氣的拿白眼砸她,“你給我出去!”
雙菊從善如流,微微一福身就跑了出去。
陳軒在花瀠汐床邊坐下,瞅著她這張依舊蒼白的小臉,問:“你要跟朕單獨說?”
花瀠汐點頭,“嗯。”
“說吧,朕聽著。”
花瀠汐斂了眉,有些正色道:“皇上,臣妾要自請廢後。”
聽到自請廢後四個字,陳軒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你說什麼?”
花瀠汐絲毫不懼,迎上陳軒那要殺人的目光,“臣妾要自請廢後。”
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火,陳軒冷聲問道:“為什麼?”
出乎意料,花瀠汐竟然孩子般地嘟了嘟她那因生病而蒼白的唇,有些泄氣的說:“我要出宮養病啊!”
看著花瀠汐那種蒼白的臉,不用別人說陳軒也看得出來花瀠汐這次病的有多重,她要出宮養病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用不著自請廢後吧!
陳軒的臉色好了些,但是還是皺著眉,“要養病就養病,朕準了就是了,非要自請廢後幹什麼!”
花瀠汐正過身子來麵對陳軒,認真地說道:“我這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養好,萬一一輩子也養不好就這麼耗著呢,我總不能一直占著皇後的位子吧,像這種高位,關係著國家大事,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怎麼能讓我這個病著霸占著呢!”
花瀠汐覺得她這麼做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最起碼,給她出宮找了個絕好的借口,隻要對陳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他同意廢後,她花瀠汐可就自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