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正屋此時已經被設為靈堂,武予林的棺材此時就擺在屋裏,雖然還沒有蓋棺,但是花瀠汐覺得在屋頂上是觀察不出什麼的,等到晚上靈堂裏沒人了,再來看屍體才是正解。
那現在,就先打聽一下別的消息吧,市井小道消息不靠譜,那他家人口中的消息總是準的吧,從正門正大光明的進去問而不被人懷疑的辦法花瀠汐暫時是沒想出來,那就隻能來暗的了。
還好現在還不是正午,花瀠汐趴在武家正屋的房頂上還沒這麼燥熱,不過讓她煩躁的是這屋子裏那一幾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花瀠汐從來沒像現在這般討厭女人的沒出息。
丈夫、兒子死了,就隻能哭,不知道是傷心,還是哭她們今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
轉頭看向南宮一風,跟她一樣趴在一邊,紋絲不動,仿佛沒有聽見下麵的哭聲。
當然,這些女人自然不是什麼單純的哭,有人來吊唁什麼的,怎麼著也得停下來跟客人說幾句,花瀠汐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萬一在言語中露出一些異常呢!
可惜,兩人在屋頂上趴了一上午,也沒有聽到任何有用的話。
太陽轉至頭頂,南方的天氣即便是初夏也不是饒是花瀠汐這般曾經混跡江湖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暴曬,大中午的正好也要下去吃飯了不是?
附近找了家小店,花瀠汐一樣選了一個靠窗的桌子,方便盯著武家的動靜。
一邊吃飯一邊盯著窗外,花瀠汐這頓飯吃的異常辛苦,反觀南宮一風,人家還是那麼的淡定。
花瀠汐不幹了,為什麼幹同樣的事,她累死累活的,人家在一邊倒是悠閑的很呢!
唉……誰讓這是她花瀠汐的惹出來的事呢!
吃飽了正盯著窗外呢,身後忽然想起南宮一風淡然還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
“既然盯著這麼辛苦,為什麼不直接進去問個究竟呢?”
花瀠汐何嚐不想這樣,但是花瀠汐怕的就是,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招來了陳軒手下的人,她還沒先搞清楚自己要搞清楚的事呢,就被人拎回了皇宮。
花瀠汐沒打理南宮一風的話,自顧自的盯著窗外的武家,沒說話。
難得說一句話還沒有回音,南宮一風也不惱怒,反而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花瀠汐一邊盯著窗外,一邊在想一個萬全之策,但是皺著眉思索了半天,發現這個竟然是她遇見最沒有答案的問題了,唉,看來隻能委屈自己了。
就在花瀠汐還坐在桌邊考慮要不要起身,繼續去趴在屋頂打聽消息的空。南宮一風豁然起身,南宮一風出手如風,花瀠汐猝不及防,塞在腰帶裏皇後令牌已經落到了南宮一風的手裏。
“喂!”花瀠汐剛想追出去,結果店小二在後麵追債。
“這位姑娘,飯錢你還沒給呢!”
花瀠汐扶額,她這麼會揮霍的人,怎麼能忘了這種事,偏偏還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刻。
丟下幾塊碎銀子,花瀠汐快步跟了上去,出門正好看見南宮一風收起令牌,正要走進武家大門。
“哎,等等我!”花瀠汐追了上去,也顧不上什麼陳軒的暗衛爪牙,一陣風一樣跟著南宮一風衝進了武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