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開始佩服那些年花瀠汐心裏裝著的各種主意,不像他現在,想出來的辦法都不算是什麼好辦法。
要是花瀠汐在,少不了又要奚落他:“這叫什麼辦法!”
南宮一風的話讓鬼君還暈著的腦子又頭痛了,前幾日喬詩白就來找他請求過,要娶那女子,如今,南宮一風又是這般,這女子將他的鬼穀鬧成這樣,鬼君這下說什麼也不會留著她了。
“想都不要想,看在你對那女子這麼上心的份上,那就讓你去將她解決了罷!”
鬼君冷冷地說出這句話來,讓南宮一風渾身上下都一顫。
讓他去親手殺了小花,那還不如他自刎好了,南宮一風萬萬是做不到的。
南宮一風跪著沒動,就連南宮明朗也跪下來求情,“風兒也是想了個萬全之策,我們並不好與朝廷為敵,這女子的實力不容小覷,我們也可以收為己用。”
鬼君不固執從來都不考慮後果的,南宮明朗說的再有理也沒有用,隻聽他厲嗬道:“本君絕對不會用她來為本君效力,殺了她都不足以泄本君心頭之恨!南宮少護,本君命你立刻處決掉那女子!”
南宮一風還是跪著沒動。
就在此時,一個人也奔過來跪了下來,拱手道:“肯請鬼君不要殺她,我願意娶那女子為妻,讓她為鬼穀效力。”
喬詩白估計是沒聽到南宮一風的話,此時他這一句話,鬼君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們一個個,是要造反麼!”
“屬下不敢!”
說是不敢,可是這二人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鬼君看著他們跪在麵前心煩的不行,再者南宮一風又執意不肯動手去殺她,鬼君沒辦法,便叫了另一位大護法道:“既然都不讓本君殺了她,那便將她吊在天牢,記得提醒她交出解藥,到底她命能留到幾時,看她自己的造化罷!”
鬼穀裏的牢房有水牢,火牢,還有這一處天牢。這三個裏麵屬火牢最折磨人,但是這天牢卻是最驚險的。鬼穀的天牢不同於朝廷的天牢,這裏的天牢是並不是一間真正意義上的牢房,而是在鬼穀後山的一處懸崖斷壁之處,將人吊在這懸崖峭壁上,腳下是萬丈懸崖,受盡風吹雨打,日曬雨淋。這鬼穀還真是將折磨人的辦法都想盡了,而花瀠汐有幸將這三個牢一一呆過,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感慨一句,天不負她?
可惜,被吊在懸崖峭壁上被南方這毒辣的日頭烤著,秋老虎的威力仍然不比那樊城的烈日輕多少。
而花瀠汐仍然沒有什麼意識,她此刻就像是一隻風箏,被吊在這裏,已是奄奄一息,鬼君雖然沒說直接殺了她,但這麼折磨人的法子,算是鬼君下手狠了。
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還在這烈日下吊著,花瀠汐估計最多也就還有兩天可活,雖然要比立刻殺了她有回旋的餘地,可是這餘地並不大。
喬詩白和南宮一風因著花瀠汐的事被禁足,一時間,花瀠汐僅有的兩個能救她的人都沒有了。也許現在,她隻能盼她娘茹娘可以得到消息來救她了。不過,茹娘此時還在水月宮裏,讓她來的可能性,不比花瀠汐單打獨鬥能闖出去的可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