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霽月的運氣確實沒有花瀠汐這般好,花瀠汐總共就去了兩次明月酒樓,都遇上了菊香,雖然又一次是花瀠汐算著時辰去的,但是,霽月坐在明月酒樓,從人少做到人多,就是沒見到那個跟雙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算了,她還是放棄吧,結了賬,霽月原本想起花瀠汐要吃山楂糕來著,後腳又想起家裏的皇帝大人已經將花瀠汐那點口腹之欲伺候好了吧!
她就不操這個閑心了。
正要扭頭回去,霽月的眼光就這麼一偏,好巧不巧的掃過一張熟人的臉。
等了整整一上午都沒見到人,她這將要走的功夫,才看到。
霽月停了腳步,看了那女子一眼,果然與雙菊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那眼神裏卻是和雙菊不一樣的,雙菊跟在花瀠汐身邊這麼久,多是些灑脫,可是這位,倒是像藏了不少的東西。
也許這些年過得並不是那般好,其實百花穀的姑娘就算是找到親生父母也不見得會過得更好,不過是這些年沒有父母的關照顯得稀罕罷了,霽月看著她進了明月酒樓,那小二就迎上去,霽月笑笑,也許她是多慮了吧!
雖然見得了菊香,卻是沒見到雙菊,這兩個丫頭並上花瀠汐,小時候最愛纏她,如今這般形同陌路,霽月倒沒這麼傷懷了。
夫人以前就曾說過,百花穀無非是她們暫時落腳的個地方,以後她們會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就算找不到也會嫁人生子建立一個自己的家,論到哪兒,百花穀都算不上是一個正了八經的家,多年前霽月對這話還不甚理解,如今,她倒是懂了大半。
收了心思,她家小姐還病著呢,而今看一眼隻圖個安心,不過她倒是明白了她家小姐的意思,不管是風平浪靜的說出這件事來,亦或是讓她隱瞞身份,不過是圖個清靜。
回到別院,剛進後院的門,就聽到不遠處的一間廂房裏一陣鬧騰,霽月估摸著這個時候了,花瀠汐怕是早就又睡了吧,於是便抬腳去看了個熱鬧。
唉,早知道就不看了,霽月此時站在這房間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就連玄真大師也在一旁口宣佛號束手無策。
這南宮公子前幾日神智不是很清明的時候還很好伺候,如今這神智見了些許清明,竟然吵著鬧著不吃飯,如今正是恢複傷勢的時候,這樣下去,玄真大師忙了這麼些日子的心血怕是要付之東流了。
再說,萬一這南宮公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家小姐自然不會好過。
唉,怎麼這南宮公子不認人之後變得這般難伺候,比小孩子還不好哄。
霽月還是上去問了玄真大師,南宮公子這毒還能撐到什麼時候,玄真大師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看上去情況並不是很好。
回到花瀠汐身邊,她果然是在睡著,皇上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霽月這一路走來也沒見到他,估計是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