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既然他人都已經不在了,花瀠汐又何必在計較些這個,方晴既能從那椎心之痛中走出來,又何必去提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花瀠汐淡淡地勾唇一笑,還沒有恢複多少的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其實配上這素白的衣裙和這白珍珠的發釵,倒是顯得有些寡淡。
秀荷將素鸞和憐櫻召回來,道:“姑娘,我們花穀也是剛剛在這江湖上立足,還請你說清楚這傷者的來曆,我們花穀並不是誰都救得,要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我們豈不是在造孽。”
方晴趕緊搖頭,“不是,他不是,他是朝廷的定國侯,隻是不知道惹了什麼人,竟然派了不少殺手來暗殺他,他是個好人,是皇上親自派下來監管治水的,他絕對是個好人,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做呢!”
方晴叨叨了半天,略帶哭腔的聲音讓花瀠汐聽著有些煩躁,這些事情她比方晴還要清楚呢,秀荷這麼問不過是為了糊弄她罷了。
“既然是好人,還是定國侯,看來我們花穀是非救不可了,隻是姑娘,這診金,我們可不便宜。”
“隻要能救他,我什麼都不在乎,你要什麼我都給。”
秀荷看了一眼花瀠汐,花瀠汐睜開眼,挑挑眉,衝著素鸞招了招手,素鸞走過來,花瀠汐在她耳邊說了句話,素鸞便繞過紗簾,重新走到方晴麵前,說:“這位姐姐,我娘親說,他既然是定國侯,那麼,我娘親想找他要個承諾,具體是什麼,等以後她想好了再說,不知道姐姐能不能答應。”
“我答應,不管什麼,我都答應。”
秀荷看著方晴這急切的心情,不禁輕輕搖頭,小姐也是,明明救自己表哥是分內之事,還偏偏要什麼承諾。
“姑娘既然答應了,那我們穀主也絕不食言,請姑娘在花穀裏小住幾日,等我們穀主治好了定國侯,你們再離開。”
方晴趕緊點頭,“好,好。”
“不過,在下還要提醒姑娘幾句,這花穀的規矩不少,還望姑娘在此小住時不要隨意走動,有什麼事我們會派人通知姑娘,姑娘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吩咐她們。素鸞,帶這位姐姐去找清吟娘親,讓她給這位姐姐安排個住處。”
素鸞乖巧的點了點頭,領先一步走出了花廳。
方晴道了聲謝,便跟了上去。
送走了方晴,秀荷回頭看著花瀠汐竟然靠在軟榻上閉著眼睛睡著了,“小姐,你是不是要去看看張廷。”
花瀠汐聞言沒有睜開眼睛,隻是開口問道:“你說,到底是誰會******來殺他呢?一個定國侯,他也不喜張揚,也不會惹是生非,待人也溫和有禮,怎麼會有人要殺他呢?”
秀荷搖了搖頭,“不清楚,也許是朝廷黨派紛爭?”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花瀠汐,如果矛頭對準了張廷,那麼這人一定是她舅舅張謙的死對頭,才會將主意打到張廷身上。
不過從清平一路到這兒,方晴還真是厲害,看來張廷將她照顧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