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前院她原本也算是半個小姐,在這兒的人雖說都是靠臉和身體吃飯的,但是比做苦工好一些,最起碼不用早起貪黑的那般辛苦,前廳的姑娘們嬌養慣了,被打發去做苦工當然是一肚子怨氣,更何況她明明就什麼都沒做。
花瀠汐有些尷尬的苦笑,其實當初那事兒確實是不怨茵茵,其實都是她的錯,這老鴇遷怒的也忒沒道理了,也許是因為丟了一個頭牌所以她將滿肚子的氣撒在了茵茵身上,不過,也確實是因為她茵茵才遭此,對她發些脾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唉,花瀠汐當初沒找到她的賣身契,她也沒辦法啊!
想起這事兒來,花瀠汐盯著淑玲也略帶責備的眼神,問了一句:“茵茵她原本是不是不叫這個來著。”
“這眠春樓的姑娘,沒一個是用自己真名字的,淪落至此純屬無奈,誰還想用自己的真名字丟人現眼?”淑玲說罷丟給她一個無知的眼神轉身便走了,花瀠汐獨自在原地歎息,她說的也對,老鴇前一陣子不還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如花麼?
“來人呐,上酒!”那邊前廳又開始吆喝了,花瀠汐趕忙應了一聲,去酒房端酒了。
花瀠汐走在路上才反應過來剛剛那一聲是老鴇喊得,這老鴇在當地也頗有些名頭,這小鎮不過是托著問經閣的福才會有這麼多人,不過要老鴇親自上前招呼的倒是不多,看來今兒又來了一個不小的人物。
想到這裏,花瀠汐默默地找了壇子好酒,倒出一壺來,放在托盤上端走。
既是大人物,花瀠汐便快了步子小跑著將就端來了,前廳裏人來人往的熱鬧不已,花瀠汐想找到老鴇的身影倒也不難,畢竟,在這眠春樓裏,打扮的最花枝招展的,就是老鴇劉媽媽了。
花瀠汐照著最花枝招展這一條標準在大廳掃了一圈,就找到了她,正嬉笑著招呼著坐在桌子旁的客人,那客人一身玄衣,背對著她坐著,看上去清瘦挺拔,手裏握著個小茶杯,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倒是漂亮的很,花瀠汐微微愣神,她記得南宮一風的那雙手就是這般漂亮,就算是煉毒也像是一幅優雅的畫卷。
花瀠汐多看了兩眼,倒是沒見著有眠春樓的其他姑娘在一旁,不過,旁邊站著一個姑娘,看樣子好像不是眠春樓的姑娘,花瀠汐隻看到一個側臉便微微地笑了,這姑娘倒是與她當初的表情有的一拚,帶著些頑皮與灑脫,不過那時的花瀠汐還有些懶散與狂傲,說話也向來不客氣,這姑娘站在那裏倒是沒說話,隻是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難不成那人是帶著姑娘來逛青樓的?這倒是新鮮,雖然這姑娘長得確實是不錯,但是並不是絕色,花瀠汐對著鏡子看自己看習慣了,絕色什麼的,最起碼要比她要漂亮,可惜比她漂亮的人到今日為止,她隻見過她母親,而這位姑娘,這眠春樓裏大半的姑娘都比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