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花,怎麼能這樣被人拿捏在手裏。
所以他想到沒想就衝了上去,那人敢這麼跟小花說話,自然不用留著他了。
這一次,小花又乖乖的呆在了他的懷裏。
乖得像隻貓。
隻是,她的內功……
看來,這段時間,她也經曆了不少。
大概是不想讓他聽出她的聲音,也許是她以為他還沒有恢複記憶,不像喚起他的難過,就這麼麵對麵地坐著,她一言不發。
那時他真的想笑,他知道是她,她也知道是他,可是她偏偏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她,所以,她固執地堅持著。
可是他知道一切。
這種看著她演戲的感覺,還真是從來沒有過呢!
要是她以後知道,會不會氣的跳腳啊!
他還在心中暗喜,那時的她一定氣的要殺人。
可是,他不知道,他永遠也看到她跳腳的時候了。
從她光明正大的從他眼皮子地下溜走之後。
怪不得她早就寫好了藥方,如今的她已經不是那個躲在他身後從來不對他說不的小花,她是花瀠汐,是大康的皇後,赤魯國的公主,她是百花穀少穀主,她是……
她唯獨不是他的良人。
竹花覺得,自從如花走後,她師父就有些心不在焉。
去洛州的路上,因為她師父的失神,都遲緩了好久。
還好如花給的藥有效果,所以她也不急。
而他師父,就好像知道如花會給她看病一樣,也沒問過她病好的怎麼樣了,仿佛都不關心一樣。
算了,她師父總是這樣冷清的。
終於到了洛州,她手臂上的傷疤已經好了許多。
既然到了洛州,她和師父就沒有別的事情了,所以就在洛州多住些日子。
雖然武林大會錯過了,但是這洛州也挺好玩的,武林大會這麼煩亂的場合,估計跟她師父的風格不符。
那就不去了。
這天她從外麵買了不少小玩意回到客棧,見她師父竟然沒有在大廳裏坐著喝茶,而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裏。
竹花買了不少好玩的,心想她師父最近總是沒精神不如拿這些東西去哄哄他。
於是,竹花就挑了幾個好玩的送去她師父的房間了。
敲了半天門,沒人應,原來她師父是出去了呀!
竹花看著手裏捧了這麼多玩意,竹花想著再拿回去也不太好,幹脆推門進去給他放下好了,反正他也不在,師父也什麼沒有秘密,她也不是第一次進師父的房間了。
於是,如花便推門進去了。
師父果然不在,房間裏空蕩蕩的,竹花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哎,桌子上有張紙。
竹花心裏一緊,不會是師父留下一封信就拋棄她走了吧!
她有些緊張的拿起這張紙來看了看,終於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寫給她的信。
而是一句詩。
人生若隻如初,何事秋風悲畫扇。
清瘦又張狂的字,確實是他師父的風格。
人生若隻如初……
若是這樣就好了。
多年以後,這張寫著這句詩的紙,陰差陽錯的送到了花瀠汐手裏。
花瀠汐看著這張紙,半天沒說話。
秀荷過來的時候,花瀠汐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手邊還是那張紙,隻是下麵多了半句話。
花瀠汐剛剛練成不久的清秀的字體。
人生何苦如初見。
我們的相遇,隻不過是給上一輩人的一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