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瀠汐從來不肯在別人麵前示弱,就是南宮一風除了上次在金頂殿她走火入魔之外,也沒見過她哭的如此無力,此刻她就是個小女人,沒有父母,她還可以躲在丈夫的庇護之下。
而花瀠汐的哭聲,聲聲都鑿進了陳軒的心裏。
吃飽喝足再閉上眼睛哭一陣,還有人安慰,再大的委屈也都煙消雲散了,而花瀠汐在這之後安穩地趴在陳軒的懷裏睡著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
而且她還莫名其妙的睡的極其安穩。
陳軒聽著懷裏的人逐漸沒了聲音,低頭看去竟然發現她已經安穩的睡著了,估計是昨晚了累很,就讓她睡吧!
將熟睡的花瀠汐安頓好,將房間收拾幹淨,陳軒這才轉身下樓。
前廳裏依舊是熱鬧非凡,不過這會兒這眠春樓裏越是熱鬧老鴇估計越忙,因為這些人都是眼巴巴來一睹花瀠汐絕美舞姿的,可是他家媳婦兒正在樓上睡得香。
即使是這樣,陳軒這個最大的金主一出現,老鴇還是眼巴巴的湊了上來,“公子啊,我們如花姑娘公子還滿意嗎?”
說著老鴇還不住的上下打量著他,其實老鴇隻是想問他昨晚怎麼沒讓那小姑奶奶給扔出來。
陳軒端了貴公子的架子,又從身上掏出十萬兩銀票交給老鴇,“五天。”
十萬兩銀子五天,一天可就是一萬兩銀子啊,饒是眠春樓生意最好的時候一個月也賺不了兩萬兩銀子啊!
老鴇眼睛都直了,一邊將銀票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一邊不住的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陳軒連看都沒看老鴇一眼,扔下一句:“送一壺名伶醉上來。”轉身又回去了。
名伶醉很快便送了上來,陳軒將送酒上來的小仆打發走,到了一杯出來。酒倒好了,可是他並沒有急著喝,而是將酒杯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邊。
現在夜色已經深了,天邊一輪明月隱約在朵朵雲彩後頭,閃著漂亮的光暈,涼風陣陣,端的是個好天氣。
隻是一個打影,陳軒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窗邊。
而正在床上酣睡著的花瀠汐還在做著美夢。
夜色掩映下,不知道從哪兒傳來一聲口哨,馬廄裏一匹馬聽到了主人的召喚,掙脫了束縛著它的繩索,朝著主人的方向跑去。
陳軒騎上馬,朝著一邊的官道飛馳而去。
距離迷書鎮最近的府衙,陳軒倒是沒驚動奉元府府尹卞朝良心驚膽戰的半夜三更出來接駕,這種大的地方他都有自己的地方,而他現在也不適合興師動眾。
身為皇帝,自己的手下當然遍布大康的每個角落,要不然朝堂上那些文武大臣合起夥來欺上瞞下,那他可就真成了瞎子。
奉元城裏一個不起眼的院子,陳軒輕身下馬,走上前去輕輕的敲了三下門,很快,就有人出來將門打開,將他迎了進去。
院子裏,有三四個暗衛,跪地接駕,“見過主子。”
陳軒擺了擺手,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