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心裏有所掛念,花瀠汐還真的很喜歡岐峴山上的生活,每天跟著師父學武,給他講故事,順帶給同門的小師侄們講講,這日子過得既安逸又順心。
唯一不好的是,花瀠汐不能認真習武,招式可以學,但是內功心法,她還要假裝瞞過去,不能讓師父發現她是故意不學的。
說起來,這也不簡單,她師父是何等人也啊,要是不謹慎些,難保不讓她看出來。
還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從拜師之後,令華就像刻意躲著她似的,陳軒說讓她盯著她,到後來花瀠汐直接成天見不到他的身影。
花瀠汐掐著日子算著,她來到這裏也快半個月了,陳軒離開她也有半個月了,不知道京都那邊的事兒怎麼樣了。
也許是外麵的連綿陰雨,讓花瀠汐忽然開始傷感起來,記得去年她就是這個時候來到這裏的,南方的雨季又到了,不知道南方的水患有沒有得到改善。
而被花瀠汐惦記著的陳軒,此時正在忙碌的籌備反攻。
南方水患確實是他回宮的好借口,之前他可以一怒為紅顏,現在,他也可以為大康百姓放棄美人。
雖然花瀠汐被他安頓在岐峴山上,但是為了她的安全,並沒有公開已經找到她的消息。
雖然他人已經回來了,但是勢力也失去的差不多了,雖然大多數都在掌握之中,但是那些不在掌握之中的,才是這場戰爭的關鍵。
轉眼南方又到了雨季,長河的水患雖然在去年就開始防備,但是由於總統領張廷因為好多原因被調回了京都,新上任的統領因為交接等原因,工程進展遲緩,到現在還沒有顯著的效果。
長河的治理是長久之計,朝廷需要花大量的人力物力,沒個幾年根本沒什麼大的成效,而這個時候,最緊要的事,還是賑災。
雖然沒有顯著效果,但是還是有一定效果的,今年的河水泛濫要比去年好上那麼一點,河水肆虐的麵積少了近五分之一,別小看這五分之一的土地,這上麵可是生活著近萬平民百姓。
即便如此,賑災還是除了防備張謙之外的頭等大事。
而今年的賑災,並不像往年一樣,派個有正直有能力的人帶上賑災銀兩去就可以了,今年的賑災,關係著兩方勢力的平衡。
先不說銀兩的問題,但是派誰去,就夠抉擇的了。
去年前去賑災的是張廷,今年卻是萬萬不能派他去了,不僅是他,任何張謙手下的人都不能用,因為賑災銀時一筆巨款,任誰都會眼紅,更不用說張謙了。
自從懷疑他手上有私兵之後,陳軒便開始算計著,養私兵要花多少銀兩,不僅是士兵的吃穿住,還有鑄造兵器等等,這些都要花不少錢,按照張謙的俸祿,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既然他現在做到了,那麼他一定有他的財路,雖然現在陳軒還沒有查出他的財路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這一大筆賑災銀,張謙一定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