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紗布,傷藥?”即使不知道這傷是怎麼弄得,但是花瀠汐也得處理啊,她現在身在峴空派,受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她就不會隨身帶著傷藥了,而且帶著這麼多傷藥容易暴露,也不好解釋,所以她第一次嫌麻煩沒帶傷藥。
倒是沒想到,她不會受傷,但是她身邊的人,還是會受傷。
“有,有!”那小弟子趕緊從一旁的小桌子上拿了來,“小師叔,你看這些行不行?”
花瀠汐一邊手腳麻利的查看令華的傷口,一邊抬眼看了一眼小弟子端著的東西,紗布夠了,但是傷藥一般,像花瀠汐這種手裏走過無數上好傷藥的人,這種藥別說用了,就算看都很少看一眼。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隻能將就。
雖然不知道藥效如何,但有總比沒有好,還好她包紮的手法夠好,止血什麼的倒是還有十足的把握。
“去端盆水來。”
“是,是。”那小弟子快步走了出去,沒一會兒便端了一個木盆回來。
“小師叔,水來了。”清洗傷口,肯定沒水不行。
花瀠汐小心翼翼地檢查令華的傷口,果然不出所料,令華這傷口果然不是劍傷,劍傷利落,傷口整齊,而令華的傷口不僅參差不齊,而且還有許多碎木屑和泥土渣,算是清理這些碎屑和泥土渣,就廢了花瀠汐好大的功夫。
虧了她是女子,夠細心。
其實令華的傷並沒什麼大礙,就是不能光明正大地找人治傷罷了,傳出去了又得挑起什麼風浪來,這小弟子不得已才找了她。
這小師叔雖然性格開朗,但是為人做事還是很靠譜的,而且大師兄令華之前跟她關係也不錯,再說小師叔醫術不錯,請她來要比送去藥方靠譜多了。
等到花瀠汐將令華的一身傷處理好,旁邊這小弟子緊張的嘴唇都都咬出一道白線來。
隨後花瀠汐又給令華把了脈,看看有沒有什麼內傷,令華的脈象雖然虛弱,但是還算是正常,看來隻是些皮外傷,這就好說了,臥床養上幾天估計就沒事了。
看到花瀠汐鬆了口氣,小弟子趕緊湊上來問道:“大師兄怎麼樣了?”
花瀠汐收拾了收拾道:“他已經沒事了,你先照顧他一下,我去藥方給他煎一副藥調理,如果他醒了,告訴他,下雨天不要隨便去後山,山路這麼滑,他以為他是神嗎?”
那小弟子被花瀠汐訓愣了,聽她這語氣,似乎她已經知道了大師兄到底是因為什麼受傷的。
花瀠汐白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嗆,“原話告訴他,別以為他福大命大死不了。”
說完,花瀠汐就推門走了出去。
其實花瀠汐原本不會這麼生氣的,可是令華實在是拿自己的安危不當回事,閑著沒事去後山做什麼,下雨天路原本就濕滑,而且還下了這麼久的雨,這會兒還飄著些細雨。這種天氣就是山前的路花瀠汐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也不一定能安然無恙的走下山去,更別說後山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