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準備好說辭的花瀠汐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淡聲道:“令華受傷了,有些傷藥山上沒有,我下山去給他買些傷藥帶回來。”
“大師兄受傷了?”果然不出花瀠汐所料,一聽令華受傷,他們倒是沒有絲毫懷疑花瀠汐的話,隻是擔心。
令華掌管峴空派所有弟子的瑣事,在整個峴空派,他的聲望還是極高的。
“大長老已經過去看了,你們不用擔心了,我下山去買些藥回來,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那兩個小弟子不疑有他,隻是恭敬道:“那有勞師叔了。”
花瀠汐淡淡一笑,“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就這樣,花瀠汐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峴空派山門,現在,比拚的就是速度。
看大長老什麼時候處理好令華的事,看師父什麼時候發現她已經不在了。
今天的事除了令華受傷之外,其他的都在花瀠汐的意料之中,畢竟,為了這件事,她已經籌劃了很久。
就連這山路有多泥濘,花瀠汐都已經預料到了。
山前的路原本就陡峭,如今這天氣就更加濕滑,花瀠汐走路得萬分小心,才不會摔得跟令華一個下場,不過花瀠汐的輕功算起來要比令華要好上許多,所以從不打沒把握之仗的花瀠汐即使看到令華摔成這個樣子也要固執地下山。
而岐峴山上,被明明說好不要跟別人說的,結果後腳就去打小報告的花瀠汐坑了一把的令華,此時正在聽自己師父的教導。
帶著一身傷,醒來沒多久的令華剛剛喝完小弟子令羽端過來的藥,這邊還沒消化好呢,那邊他師父就親自過來了。
說起來,師父還是疼他的,過來看到他這個樣子,先是皺了皺眉,然後才開口:“聽說,你去後山受傷了?”
令華被他說的一怔,師父怎麼知道?
“別想為師是怎麼知道的,你告訴為師,這種天氣,你去後山做什麼?”
令華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聽師父訓誡,卻不敢答話。
他為什麼會去後山,自然隻有令華一個人知道。
自從文軒師叔將花瀠汐送來了這峴空派,他就死了這份心,可是,當初的懵懂他怎麼能說忘就忘,更別說當初他暗戀不得的這個姑娘這麼久以來一直在她麵前來來走走,他卻隻能遠遠地躲著,這種壓抑,誰受得了。
前山所有人都認識他,所以他隻能躲到後山去,他隻想好好練武,練到可以超過文軒師叔,說不定那時他才能入了她的眼。
可是,誰知道他還是自不量力,練武不成,反而一頭栽下了後山。
到頭來,還是需要她來幫他處理傷,他還是真的沒用。
後來師父訓斥了他什麼他也沒聽進去,最後,他隻聽見師父歎了口氣,問他傷的怎麼樣?
“師父,我,我……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不小心摔了一下,勞煩您親自過來。”
大長老眉頭緊鎖,聽了令華的解釋還是沒有什麼用,他明明就是敷衍,大長老原本還心疼,這會兒又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