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親啟。
這四個字寫在信封上,大長老恭敬地將它交給了風尋。
“師叔,小師妹留下的信。”
風尋鐵青著臉接過書信,掃了一眼房間,冷聲道:“你去問問守在山門的弟子可曾見過她。”
說罷,他拿著書信轉身離開了花瀠汐的房間。
其實在看到玉鳳劍的那一刻,大長老心裏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玉鳳劍是師叔親自給她的,平時在峴空派,花瀠汐從不離身,可是此時,這玉鳳劍卻放在她的桌子上。
還是聽師叔的話,去問問守山門的弟子吧!
大殿裏,風尋拿出了花瀠汐留下的信。
“師父,對不起,汐兒不孝,又一次讓您傷心了。
汐兒離開這裏實屬無奈,如今江湖是太平,可是朝廷上卻波瀾暗湧,汐兒的舅舅與汐兒的夫君針鋒相對,汐兒又怎能坐視不理。
當初汐兒任性,時時不肯回來拜師學藝,不是汐兒不願,而是汐兒有不得已的苦衷。
師父大量,包容汐兒的任性,汐兒感激不已。對汐兒來說,師父如父,汐兒從小便失去了父親,師父是這麼多年來,唯一讓汐兒感受的父親溫暖的人,汐兒也舍不得離開師父,可是形勢所迫,等汐兒處理好了一切,自當回來請罪。
願師父保重身體。
不孝徒花瀠汐敬上。”
這次,花瀠汐署的是全名,看得出她的慎重。
風尋看完這封信,重重地歎了口氣,他看上的就是她的活潑機靈,可是卻忘了,她不是普通人。
之前雖然他有感覺,但是始終沒有確認,可是如今,她的身份得到了肯定,他就應該知道,她是不可能老老實實呆在他的膝下學武的。
她有她的路要走,她有她必須要做的事,她有她的責任。
就算是綁來,她也會走。
強求不得啊!
“師叔。”大長老此刻已經回來了。
風尋抬眸看向他,“問出什麼來了?”
“回師叔,小師妹她,確實是下山去了,守山門的弟子說,小師妹她說她要下山去給令華抓藥療傷,可是,藥方的弟子又來報,說小師妹交代的傷藥已經製好了,您說小師妹這是……”
“她走了。”
大長老一怔,“師叔您的意思是……”
“她走了,離開了峴空派,還會不會回來,我也不知道。”
大長老做事向來穩重,所以令華也受他影響,才會小小年紀這般穩重,風尋說出這句話,大長老也沒有多少氣憤寫在臉上,隻是收了聲默默地立在那裏。
小師妹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最失望和傷心的應該是師叔吧!
過了半晌,大長老才小心地問道:“要不要派弟子去將她尋回來?”
“不用了。”風尋輕輕搖了搖頭,“心不在這裏,人在這裏也沒什麼用,隨她去吧!”
風尋暗自感慨,怪不得她的內功絲毫沒有長進,原來她的心真的不在這裏。
而花瀠汐,此刻她開始抱怨為什麼峴空派的衣服隻這種淡青色的,就算她再小心,為了怕後麵有人追上來她也不得不加快了腳步,而她好不容易下了山,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