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軒走近,道了一聲“免禮”。
花瀠汐站起身來,腳下就是她的銀簪,可是她又不能這時候去撿,有些失禮。
可是,她倒是沒有料到,陳軒走近俯下身子幫她撿起了銀簪,並遞到她的手裏。
花瀠汐似乎有些受寵若驚,眼神有些躲閃。
其實,她是怕這麼近的距離,被陳軒從眼神上看出來就不好了。
“聽說老七把你藏得很嚴實,朕想著也就這兒一處了,出來走走順便來看看,倒是沒想到正好遇見你,今天下午風大,你出來多穿件衣服,省的著涼。”
花瀠汐微微點了點頭,心裏卻暗想,你對你弟弟的媳婦兒這麼關心不太好吧!
“好了,我來也隻是看看,老七估計還在忙,你就不要告訴他了,就當朕沒來過,要是讓他知道,朕背著他來了他的竹林,指不定要去禦書房跟朕跳腳呢!”
花瀠汐再點頭,表示知道了。
目送陳軒飛身躍出牆外的背影,花瀠汐終於鬆了口氣。
你個不務正業的,閑著沒事來關心弟媳?看著就不像什麼正人君子的行徑,還不讓人打小報告了,卑鄙!
被陳軒這麼一鬧,花瀠汐原本想出來散心的心情也沒了,手裏握著銀簪訕訕地回去了。
陳軒不讓花瀠汐將這件事情說出去,花瀠汐原本也沒這麼聽話的,要不是怕陳煜多想,她還真想讓陳煜去他的禦書房去鬧上一鬧,隻不過,現在看來這出好戲是看不到了。
鄒致中的事讓陳煜籠罩了一些日子的愁雲散開了不少,兩天之後朝廷上下旨,讓鄒致中回老家休養,吏部尚書也換了人。
關於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大理寺和刑部合力也沒查出個什麼所以然來,以至於半個月過去了,這還是一樁懸案。
整個朝堂之上隻有兩個人知道內情,一個是沾沾暗喜的陳煜,另一個,就是在心裏默默算計的張謙。
花瀠汐的出現讓張謙感到了危機,這個危機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要想製住花瀠汐,就隻有一個人。
而他,必須要盡快見到這個人。
是夜,陳軒手下影衛的據點,一道挺拔俊逸的身影立在前廳,聽著旋風的彙報。
“主子,最近進入京都所有武林人士的名單全都在這兒了,請主子過目。”
旋風遞上來一本折子,陳軒翻了幾眼,問道:“武功在你之上的人有幾個?”
“回主子,武功在屬下之上的大約有兩人,淩空劍傳人淩晟,還有江湖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赤冥。”
“這兩人來京都是何目的?”
“淩晟是來京都探親,其母家一直住在京都,隻不過,屬下認為,不可能是此人下的手。”
陳軒挑了挑眉,“哦?如何見得?”
“回主子,此人於鄒尚書出事的第二天離開了京都,雖然有逃離的嫌疑,但是那晚守在鄒尚書府上的卻是另一位武功在屬下之上的赤冥。”
“赤冥……”陳軒手裏惦著寫著名字的折子,口中念著這個名字,“赤冥的武功應該在淩晟之上,要是淩晟下手,肯定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