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瀠汐嘴裏含著一口茶驚的都忘記了要咽下去,這方信誠變臉也太快了吧,比起她來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別的不說,他這冷著臉端起架子還真像那麼回事。
人家好歹也是帶過兵的好嗎?方信誠要是知道花瀠汐的想法估計都想揍她了。
門外的侍衛誠惶誠恐,“屬下隻是聽見……”
“聽見什麼!我的書房還能聽見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是!”
不用看也知道,那侍衛估計讓方信誠罵了個狗血淋頭,灰溜溜地走了。
真是罪過,人家明明也是好心,職責所在嘛!
等到院子裏再次回複平靜,花瀠汐正好將一杯冷茶飲盡。就著一邊的椅子坐了,樣子看上去有多悠閑就有多悠閑。
此時方信誠已經恢複了常態,從桌子後麵繞出來,拱手向花瀠汐行禮。
“見過皇……”後邊的字還沒來得及說,花瀠汐就一個茶杯砸了過去。
方信誠伸手不錯,手腕輕動就將茶杯接在了手裏。
“什麼黃啊白的,本姑娘明明是黑的。”
方信誠嘴角抽了抽,果然不是普通人,不能講理。
那就演好了,這個誰還不會啊!
方信誠換上公事公辦的強調,正兒八經地給花瀠汐演,“那,敢問姑娘來此是為何?”
咦,這一太上道了吧!平時看著他人穩重至極,在宮裏的時候說話可是中規中矩,平時見她不是道謝就是道謝,這會兒,看著倒像是個江湖出身的武將了。
花瀠汐在心裏腹誹一番,順便賞了他一記白眼。
“本姑娘來,當然是有求統領的了。”
有求嗎?方信誠看著花瀠汐這吊兒郎當的樣兒,整個人癱在椅子裏,舉手投足之間那叫一個漫不經心,怎麼看,也沒看出她是來求人辦事兒的啊!
盡管方信誠怎麼也沒看出來花瀠汐求人辦事兒的誠意,但是還是要裝作無事她的這番作態,順著台階問道:“不知道姑娘所求何事,隻要在下能做到的,一定萬死不辭。”
花瀠汐挑了挑眉,蠻不講理道:“怎麼?做不到的就辭了啊!”
花瀠汐這嗆人的本事,讓方信誠在心裏默默地記了一筆,千萬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別說講道理了,就連話也不要隨便說。
看到方信誠怔住,花瀠汐在心裏笑的那叫一個得意呀,小樣兒,嗆不死你啊!
“好了,”花瀠汐從椅子上蹦起來,斂了這吊兒郎當的樣兒,正視方信誠道:“我來是真有事要求你的,誰知道這一進來你就拿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來,我看著可是很不爽。”
能這麼把心裏的不爽大大方方當著人家的麵說話來的,花瀠汐果然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說話。
“我……”方信誠有些尷尬,可是他有解釋不出什麼來,他總不能說,他剛剛是在懷疑自己在做夢吧。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了。”花瀠汐無所謂地擺擺手道:“我現在得恭喜方大統領順利升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