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娘撇過頭去,“你現在萬事俱備,隻剩的東風我也已經出現了,花穀外的殺手,你可以撤了,千羽衛中軍就那麼幾個人,你就不怕全軍覆沒?”
關於龍擒多出來的那些殺手,茹娘敢肯定,絕對是張謙給他們的援兵,上軍武功確實高,但是人也少,除非必要絕不出動,所以,那些殺手,絕對是中軍無意。
張謙起身從書桌後麵繞出來,走到茹娘身邊,道:“當年娘隱藏了這部分江湖實力不肯為我所用,留著也隻是與我為敵,就算是中軍全軍覆沒又怎樣,隻要能在江湖上鏟除掉這一個勁敵。”
茹娘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簡直瘋了!花穀向來隻傳女不傳男,這是外婆傳下來的東西,不過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女人,你都要毀了?”
“你知道,我見不得別人忤逆我,逆我者亡,順我者昌,要不是你是我妹妹,你以為我會給你留到現在?”張謙一轉,看著茹娘道:“不過,你要是同意為我所用,說不定,我會放過花穀給你留個渣。”
茹娘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能利用什麼?汐兒如今在你的算計下生死未卜,你倒是利用我們母子用的徹底。”
“有我們張家的血脈,怎麼能不為張家著想?”張謙理所當然,“瀾兒,我等了你這麼久,希望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是夜,茹娘在右相府後院的一個房間,外麵守了三個千羽衛中軍。
外麵剛剛傳來打更的聲音,四更天,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睡意。
徐四娘就靜靜地陪在她身邊,為她挑了挑桌上蠟燭的燭心,房間裏看著溫暖了些。
可是並不能讓茹娘緊皺的眉頭鬆開,花穀的危機還沒有解決,她怎麼睡得著。
但是,外麵守著的人,她似乎沒有把握能打贏他們。
不能再拖下去了。
月亮在天邊似要沉下去,遠方水天相接的地方還沒有泛白,鳳朝宮裏,一個影衛跪在陳軒麵前,沉聲彙報:“茹蕙太後出了宮門就被右相府的人抓走了,到現在沒有任何動靜。”
陳軒皺了皺眉沉吟半晌,道:“繼續派人盯著,馬上派人去找方信誠,讓他兩天之內嚴守城門,傳信給齊佑,讓他帶兵一萬秘密與方信誠回合,嚴防布控。”
“是。”
看似平靜卻風雲暗湧的一夜,隨著天邊映出的一抹魚肚白過去了,陳軒戀戀不舍地看了花瀠汐一眼,理了理身上的龍袍,踏出寑殿,魏全山恭身跟上。
臘月十七,今日早朝,張謙沒來。
甚至連理由都沒有,陳軒大怒,派兵圍了右相府,原本是想先發製人。
花瀠汐現在昏迷著,他等不了了。
也許就是現在,一舉殲滅逆賊,才能斬斷與她的關聯。
朝堂上還有不少人試圖阻攔陳軒的決定,不過,要是能攔得住,那就不是陳軒了。
有些人以為皇後娘娘已經失寵,張家失勢,所以皇上要出手整治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