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de的勝利是陣容出奇製勝,那麼rtf在bo3能贏下thh一分可以說是戰術搖人居功至偉。
因為如果不是第一把qc和puck在中路配合喻禾星將對麵中單壓得一整局沒有作用,那麼可能就要被無情2:0。
謝教練對這個結果不意外,從戰術上來講,敗者組戰隊的實力相對較弱。他們沒有de那麼強大的自信在小組賽上就用新陣容,他們藏的新陣容打算在敗者組上試一試強度。
斯德哥爾摩放晴後的天氣異常幹燥,蕭夜說基本一年四季都這麼幹燥。還好酒店房間裏有加濕器,但招架不住大氣候。
導致翌日一早,蕭夜在賽場走廊碰見迎麵走過來的喻禾星還以為他挨揍了。
“你嘴巴怎麼了?”蕭夜問。
喻禾星原本是偏白嫩的南方人,他媽媽皮膚吹彈可破,他遺傳的自然也不會差。此時唇色慘白,嘴角上火,唇中幹裂,上唇還有破皮後凝固結痂的深紅色痕跡。
“……”喻禾星停下,看著蕭夜走過來,然後掏出手機、低頭。
遞上去。
-我一說話,我的嘴就會裂開。
蕭夜懂了,“你睡覺沒開加濕器嗎?”
-我開了,沒有用。
沒等蕭夜說話,繼續打字。
-小魚的潤唇膏是螺螄粉味的。
蕭夜頓了頓,螺螄粉味的唇膏……這小魚也是很有想法。“我們領隊應該有,我去幫你問問?”
喻禾星玩命點頭。
起先還在國內收拾行李的時候張女士就告訴他北歐幹冷,讓他帶些潤膚潤唇的東西。但喻禾星嫌麻煩,有這空間他不如多塞兩包泡麵。
de的領隊是位非常幹練的姐姐,瀟灑地從包裏就抽出一根看起來很精致的唇膏遞給蕭夜,“喏,這新的還沒拆,拿去用吧!”
喻禾星不太好意思,就貓在走廊裏等蕭夜出來。
所以蕭夜出來的時候是看見走廊牆根那兒蹲了個可憐兮兮的小孩兒,抱著膝蓋望著自己的鞋尖。
“過來。”他叫了一聲。
然後那小孩兒蹭地就站起來,迅速跑向他,刹車,蹙眉,凝視他手裏的東西,發出一個單音節疑問句,“嗯?”
因為蕭夜手裏的東西與其說是潤唇膏不如說它是根口紅。
喻禾星抗拒地稍退半步,“這個……”
“哦我們領隊說了,這個沒有顏色,新的。”說著蕭夜不太熟練地可以說是笨手笨腳地撕開外包裝、塑料皮,然後,“這怎麼開……”
喻禾星歎了口氣,伸手,示意他來試試。
良久,終於這根其實隻要從末端摁一下就能彈出來的唇膏在兩位靠手吃飯的男士手裏折騰了將近兩分鍾後,噠。
“噢——”兩個人同時發出原來如此的聲音。
然後毫無美妝經驗的喻禾星企圖用最直接的方法,擰開,以為自己對自己的麵部有著充分的了解,開始嚐試不依靠任何鏡麵反射物來徒手抹唇膏。
下一秒就自我懷疑……
我嘴是在這兒嗎?
“我幫你?”蕭夜問。
“嗯。”喻禾星把唇膏遞過去,這時候開始打量唇膏的膏體,它竟是粉紅色的。
喻禾星眉頭一緊,維持著嘴唇小幅度張合不扯到幹裂的傷口,問他,“這沒有顏色吧?”
蕭夜拿著唇膏,在自己手背上劃了兩下,隻有粘粘的觸感,沒有出現顏色,“沒。”
打包票了。
好的,喻禾星點了下頭,把頭仰起來,示意他搞快點,否則這個畫麵拍下來發出去一個兜別想活——
休息室走廊裏de隊長給rtf中單抹唇膏,那誰他媽還看比賽啊。
蕭夜本人並沒有塗唇膏的經驗,但在醫學院的這麼多年突出一個手穩,不過穩的前提是得有一個支撐點。
於是這位高材生使用了自己最信任的支撐物——自己的另一隻手。
他的食指和拇指分別抵著喻禾星下巴尖兒的左右兩邊,微微抬起,調整到一個合理的角度後,用唇膏膏體頂端的位置精準地,輕柔地抹上去。
膏體有些涼,塗在起皮慘白的嘴唇上很舒服。蕭夜給他抹了挺厚的一層,因為rtf的比賽在四十分鍾之後,這段時間厚厚的唇膏可以起到舒緩作用,不至於等會兒去隔音間裏交流的時候邊講話邊流血。
跟被人打吐血了似的。
多不吉利。
但是問題又來了。
蕭夜抹完之後的眼神不太對勁。
他蹙眉,“嘖,怎麼抹上去又有顏色了。”
喻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