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場務名叫薑貴,是個四十多歲禿頂大肚子的油膩大叔。整個劇組之中類似他的職務還有幾位,而他負責的則主要是器材這個部分的。
王燁見到他的時候這人才剛剛酒醒,或者說到了這個時候這人終於是能正常的交流了。
王燁問他:“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跟許光齊喝酒?”
“嗨。”薑貴歎了口氣說:“這有什麼辦法?平時我就好整兩口,昨天許老弟帶著兩瓶好酒來找我,你說我哪還忍得住啊?”
王燁說:“怎麼?你和許光齊很熟?”
薑貴說:“還行,不過人家是大明星我這也不太高攀的上......也就是那麼回事吧。”
王燁說:“那你們兩個是怎麼搭上話的?”
薑貴想了想說:“咱們兩個應該算是酒友吧?他應該也好這一口,隻不過他的酒量不是很好,喝酒還很急。所以他和我不一樣。
他應該是在有心事的時候才想喝酒。咱們劇組裏好這一口的人有幾位,但是好這一口而且還不和他鬧矛盾的也就沒幾個了。所以一來二去的我們也就算認識了。”
王燁問道:“他的事情你應該多少聽說一些了吧?和他喝酒你就不會感到不適?”
薑貴說:“那有什麼呀?酒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不管你人品好不好,到了酒桌上兩杯酒下肚重要的就是酒品了。
他許老弟的人品我不好多說,說實話我和許老弟相處的時候他主要就是在醉酒的狀態,所以我隻知道這人的酒品那是沒話說。
在我看來吧,一個人如果在喝醉的時候他的酒品都扛得住的話。那這人恐怕就不是什麼壞人。即便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怕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王燁點了點頭說:“問了這麼多人,你可是第一個給許光齊說了好話的人。”
薑貴問道:“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王燁說:“對許光齊來說是好事,一個人的身上不可能一個閃光點都沒有。如果我聽到的都是關於他的負麵評價那就說明我沒有聽到有關他的客觀的評價。
現在我覺得我從你的嘴裏得到了我需要的,許光齊這個人在我這裏漸漸的豐滿了起來,或許我可以更容易的知道他究竟經曆了什麼了。”
薑貴一指王燁說:“那這就是好事,如果能幫你查到殺害我許老弟的凶手,這個工作我就是不要了我也認了。”
王燁說:“還真有事情是你能幫上忙的。根據檢查,我們發現死者的身上有被人用過安眠藥的痕跡。
在你剛剛醒來的時候我們的法醫經過你的同意抽了你一些血你還記得嗎?”
薑貴想了想說:“啊,是有這麼回事!你不說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啊,那個時候我還沒徹底醒酒,所以很多事情記的不是特別的清楚。”
王燁說:“沒關係,隻要你清醒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就行。”
薑貴說:“那沒問題。”
王燁說:“法醫們在你的身上沒有找到安眠藥的痕跡,也就是說你是沒有中安眠藥的。那麼我們推測死者很可能被一個投毒手法很精確的人投了毒。你能不能說說在昨晚的酒桌上,除了你和死者之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