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岩聽到她的話後,見周圍沒人,於是停下了腳步,接著大呼一口氣說道:“累死我了,你水瓶沒事吧?”
“你這人怎麼這樣!在你眼中我連一個水瓶都不如嗎?”秦鱈菲又被華岩的話惹火了,氣憤的盯著他。
華岩大呼冤枉,這是哪跟哪啊?“不是你說水瓶要掉了嗎,怎麼又怪起我來了。”這事也怨不得華岩,他從小就生活在鄉村,過得全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可以說他除了一身醫術,脾氣有點倔強外,在其他事情上就是一張白紙。
他是真傻還是假傻,連話都聽不明白!秦鱈菲怒哼一聲沒有說話,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她怎麼又來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完全無法琢磨。華岩見她生氣,心想:這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校花啊,那是人能得罪的嗎,小心她的加強連找我報複。隻好露出歉意的微笑,說道:“我的錯,我的錯,走,去那坐坐消消氣!”華岩將秦鱈菲勸到不遠處的木椅上坐著,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與她保持一定距離是正確的選擇,免得又惹火燒身,她好比就是一把烈火,我好比就是一把幹柴,兩者加在一起就是幹chai烈火,靠,我他媽的在想些什麼,我堅決不當流氓,不當流氓!
城裏的雲彩就是沒有家鄉的好看,總覺得這裏的雲很悶,像是要塌下來似的,看著就很沉。一出學校汽車又多,到處是行人,這的確能顯出城裏的繁華,繁華是沒錯,可走在街上老覺得心裏堵得慌。華岩看著天上的雲發呆。
他怎麼沒反應?難道要我先說不成!秦鱈菲看了華岩一眼,見他正在發呆,氣著說道:“你把我拉這來幹嘛?我還沒打水呢?”打不打水現在都不重要了,她現在隻想聽華岩的回答。
華岩是個很會留意的人,他一直偏著頭看別的地方,就是為了不想和她說話,他發現與她溝通很累,每次隻要一說話總沒好事,但這是一回事,她哭又是另一回事,對他來講哭是一個可怕的詞,曾經給村裏小孩看病時,隻要他們一哭,華岩的心裏就像絲一般纏在一起,半天都解不開,所以後來掌握了別人哭的先兆,隻要觀察神情和眼睛的變化就能很容易的看出。見她沒有了哭意,說道:“現在回去又要排隊,反正都是排隊,我們晚點去就是了,我就不信會一直排到下午。”
“啊!糟了,光顧著和你說話了,我連生日會的事兒都忘了,你讓我沒打成水,這打水一事就交給你了,中午一點我在校門外等你,必須來。”秦鱈菲將水瓶遞給他,看著他思索著。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放心吧,答應了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華岩見她的樣子有些懷疑,於是堅定的說道。
“對了,待會兒你回去換身衣服。”秦鱈菲看著華岩身上那看著就土的衣裳道。
“為什麼?”華岩疑惑的看著她說道。我穿什麼衣服你也管,不就是你的生日嗎,至於嗎?
“我如果沒記錯,咱們第一次見麵應該是在服裝店吧,千萬別告訴我你沒買衣服,那天我可是親眼見到你提著一袋衣服的。”秦鱈菲看著華岩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他家裏經濟狀況不好,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而且很重要,穿成這樣去就算自己不計較,其他人也會瞧不起他的,他怎麼也幫過自己,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嘲笑啊。
其實秦鱈菲很想找個真心愛她的人,可是那些人都是因為她長的好看才來接近她,想方設法的討她歡心,可是這些人在她眼裏是虛偽的,這一點她很清楚,什麼白馬王子這種童話般的故事在她看來也是虛幻而已,所以她始終認為天下間的男人都不可信,但有一人除外,那就是他的大哥,甚至連她的親身父母也不相信。直到遇上華岩,在被他針灸時,徹底改變了這個看法,當時周圍這麼多人看著,他一個鄉下小子,外貌普通,但能放下麵子幫助自己,而且眼神是那樣清澈,見到自己沒有起壞心思,可見他並不為自己的美麗所動,這種人世間已經很少了。而且他的醫術是那樣神奇,能將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好的腳傷治好。如果這都不能讓自己動心,那自己和其他愛慕虛榮的女生還有什麼分別呢。
“你讓我穿那衣服!那可是夏天穿的短衣短褲,你不會讓我穿著那身去你家吧。”華岩無奈的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穿你現在的衣服來,你不會真的想被他們說成是情聖吧?”秦鱈菲裝作小女生的樣子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你,你都知道啦!”華岩驚訝的看著她說道。要知道這件事已經與三個人牽連上了,她是當事人都知道,那自己與黃蓉和徐熏言的事想必她也知道了,如果她問起,怎麼說呢?
“待會兒你打了水記得將水瓶拿到女生宿舍王阿姨那,好了,我先回去了。”秦鱈菲對著他燦爛一笑,離開了。
華岩見她沒有問,緊張的心放下了,站在原地愣道:“王阿姨是誰啊?不會就是那話多的要命的守門大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