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年皞忍不住笑了出來。
台下的徐鬱看到台上的場景也不由鬆了一口氣,偏頭與外國老頭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一抹輕鬆。
“哼,我就說,裝模作樣,虛張聲勢而已。”外國老頭用手指不急不緩的敲了兩下桌子,氣定神閑的輕聲說道。
怎麼會沒有用呢?
楊凡看著這病人身上一根一根被自己插在位置上的銀針,努力的在大腦裏仔細的回想,把每一根銀針的位置,力道都對了一遍,全都沒有錯。依葫蘆畫瓢原原本本的畫下來的,可他學著這老前輩手指一彈那頭頂第一根銀針,怎麼就沒有反應呢?
按道理來說,應當會有鬼麵蟲從這病人的腦袋裏飛出來才是。
“會不會是順序弄錯了?”舒月的聲音在楊凡腦海中響起,見銀針沒有效果,她也替楊凡覺得著急。
楊凡皺著眉頭,沉默半響搖搖頭,心中回道:“不會,我仿佛確定之後才下手施針的,不應該啊!”
“那你在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你漏掉了。”
“肯定是什麼地方我漏掉了。”楊凡點點頭,心裏也這麼想。
“你到底行還是不行,如果不行的話給我們大家讓出時間,一個人就占用了我們五個人半個小時的時間,逗我們玩狠開心嗎?”年皞黑著臉催促楊凡趕緊放棄。
楊凡看了他一眼,咬一咬牙沒有出聲反駁。他哪裏不明白年皞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自己隻要前腳一下去,後腳那金發碧眼的外國妞就上來了,順其自然的西醫就贏了。
一定是我還漏掉了什麼環節,一模一樣的病症,我的施針順序與穴位都與張仲景前輩一樣,不會有錯。
楊凡皺著眉頭,堅持站在病人身旁。腦子裏瘋狂的回顧之前張仲景前輩診療王佳時的每一個動作。
忽然,楊凡腦子裏的畫麵停留在張仲景前輩最後撥針的那一下,看似平平常常的隻是用手指輕輕撥動一下,但隨後那插在王佳身上的所有銀針都跟著響動了起來,發出陣陣如風鈴一般的響聲。
難道這撥針是用的內力?不,不,應該是靈魂力,我現在還沒有到那個階段,看來這最後一下還的舒月幫我。
“舒月,待會兒我伸手過去撥那銀針,就這一下你幫我,用靈魂力把它渾身的銀針全都調動起來。”楊凡在腦子裏像舒月求助。
“好。”舒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楊凡也不在耽擱,再次把手伸到那病人頭上。
見沉默許久的楊凡再次出手,場上眾人特別是中醫協會這邊的人一個一個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楊凡。
他,他這次能,能成功嗎?
“嗬嗬,多此一舉。”西方老頭看都不看一眼楊凡,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的穩穩的,還不忘記伸手拉了一下站在自己身旁的徐鬱,笑著打趣道:“徐院長,坐下,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徐鬱的心情也不錯,笑著應了兩聲正要坐下,那眼角餘光本想再瞟最後一眼那舞台的情況,就坐下來好好把自己待會兒要在媒體麵前背誦的演講稿在複習一遍。
可就這一眼,讓徐鬱麵色一僵,屁股懸在凳子上,目瞪口呆的愣在了那裏:不,不會吧!
他目光所及之處,楊凡手指仿若神來之筆,在那病人額頭之上輕輕點了一下。這與剛才相差無幾的動作,卻有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就見這病人整個身子上插著的銀針齊齊抖動,發出陣陣風鈴一般的響聲,響動片刻,會場中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異響。
似蝙蝠的尖叫又像貓兒的蹭聲,令人非常不舒服。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楊凡已經伸手朝空中抓了出去!
順著楊凡伸手的位置,大家才發現一隻莫名的飛蟲從那患者身體內飛了出來,正往空中飛去,楊凡帶著手套的手一把將那飛蟲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