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一路奔波勞累,好不容易趕到京北。左思右想,給舒唱打了個電話,知道舒唱已經從徐萱萱家搬到景老家去了。楊凡也就沒有去打擾徐萱萱,而是徑直的去了景老家。
景老的四合院裏那一棵大桑森樹下,擺放著一張四方木桌,上麵雞鴨魚肉葷素都有擺滿了一桌,楊凡一人坐在那裏吃的滿嘴跑油。
筷子來不及用,後麵直接帶起一次性手套用手抓了起來,抓著一隻烤鴨雞腿往那辣椒醬上沾了沾就往嘴巴裏送。咬的可香了。
在楊凡對麵,景老、李間、舒唱三人呆呆的坐在四方桌另外三個方向,三人手裏都抓著筷子可每一個人伸筷子吃飯,全都光顧著看楊凡了。
“誒,我說,你這是去給別人看病了,還是去荒野求生了?你才去了四五天,得是四五天都沒吃上一頓飽飯啊?”舒唱看著楊凡又氣又笑的說道,雖然嘴巴上說著生氣,可也跟著一起往楊凡的碗裏夾肉。
李間看到舒唱給楊凡夾菜,略微有些不自然,但他立馬借由低頭的動作,把臉上這一絲不自然的情緒隱了起來。
“你不知道,我這一路上喝的都是山泉水,吃的都是進山時候買的餅幹,饅頭這些幹糧,我可想這東西了。”說著楊凡抬手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雞腿。
“楊先生,我那朋友,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古武家族那人,你治好了嗎?”景中寒一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親自給楊凡倒了一杯水送到楊凡身旁,一邊問道。
“診斷出來了,隻是用藥有些特殊的藥材需要我出來搜集,給了我二十天時間,二十天之內我得再回去一次。哦,謝謝。”楊凡接過景中寒遞過來的水杯。
“哦?不知道是需要什麼藥材,楊先生可否給我一看。”景中寒好奇的問道。在他看來楊凡的每一次問診,都值得他學習。
楊凡給出來的藥方,他當然更想看一看。
“恩。”
楊凡點點頭,正好自己為了方便找也拿紙筆寫了下來。楊凡摘掉了手上油膩膩的一次性手套,意猶未盡的撅了撅手指,從口袋裏掏出方子給景老遞了過去。
景老雙手接過楊凡的藥方,打開來一看,那眼睛果不其然的瞪了起來,連連稱奇,笑著指著手裏的藥方說道:“這是你楊先生開出來的藥方,換作其他任何一人我就當這是玩笑,要不就是毒藥,別的不說,就這箭蛙,還要活的。這可是毒物啊。”
說話間,景老把藥方給楊凡還了過去,頓了頓問道:“楊先生是打算在京北籌集這些東西嗎?”
“京北有我想要的,其他東西現在我還不確定是在哪裏。”楊凡折好藥方,心裏想著待會兒要去找一趟木婉。
景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問道:“楊先生,不知道之前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舒唱的人事關係這幾天我已經幫她調到我的醫院了,她現在也在中醫協會秘書處擔任宣傳秘書的職位。前些天,有個副會長退休了,我想來想去最好的接替人員就是你楊先生了。”
“老師。”
李間見景老竟然直接就想讓楊凡去做那中醫協會的會長,也有些坐不住了,出聲喊了一句老師。
中醫協會一共就一個會長景中寒,三個副會長,一個常清風一個杜海讀還有一個退休的那人,這退休的人不去說他,剩下常青風與李海讀兩人可都是景老之後接任中醫協會會長位置的熱門人選。
本來有一人退休,他們兩人心底還透著樂,畢竟又少了一個競爭對少,可這兩人肯定都不知道此時景老心中對那空閑的副會長位置已經有了人選。
這可不是什麼虛職,離著會長的位置就差一步,選上這個位置就代表是會長備選人之一。而如果楊凡是景中寒推薦極力扶上去的話。那這裏麵傳遞出來的信號足以讓常青峰和杜海都兩個人感覺到深深的不安。
“楊凡,你在中西醫交流大會上的表現大家可都看在眼裏,就到現在大家還經常提起你的名字呢。多少人找景老想要見一見你,還有很多病人慕名而來。你的能力、名氣都配得上這個位置,我覺得這對你也是個發展機會,要不你就留在京北吧。”舒唱瞪著大眼睛看著楊凡,說著說著語氣後麵都帶著點小女孩撒嬌的哀求了。
楊凡心裏也在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情:自己或許站到一個更高的位置,才能與那露出冰山一角的鬼麵人組織相對抗,調查自己的父親的事情。而且別的不說,就拿那見過一次的林建國來說,他對有凡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個普通老百姓。
自己的醫術在高,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如果自己當上了中醫協會副會長的職務,哪怕是掛個頭銜與那林建國這樣的京北人物對話也有底氣。而且,等他這邊安定下來,他也可以把李冰兒接到京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