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去麵試了。她就在外麵一邊接待顧客一邊等待著。
很快，羽出來了，對她點點頭，表示自己麵試成功了。
程未央衝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但就像是她擔心的那樣，羽是真的布會說話，幹巴巴的解釋特別能勸退顧客，還冷著一張臉。
顧客很輕易就被其他人搶走。
有幾位老顧客找上她，程未央接待後送走他們，隨後悄悄對經理說道：“經理，我的銷售額應該達標了吧？”
“嗯，超出達標線不少了，怎麼了嗎？”
“就是，能不能把我的銷售額劃點到羽那邊？最少別讓她被辭退啊。”
“嗯，可以，你的朋友自己多帶帶吧，她那樣不行。”
她當然知道那樣不行了。
但羽那個性格，改不了的吧？
她可不是來賺錢的啊。
但還是決定找羽一趟。
隻是剛剛走出員工休息間，就見其它銷售員圍著羽，而羽正和一位留著眼淚的女孩子說著什麼。
“得了吧，上來就說要借錢，誰會隨隨便便把六七萬砸出去啊？”
“我看就是騙子啦，大家散了散了，求助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程未央走到羽的麵前，問她：“怎麼了嗎？”
羽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就是這個女孩子媽媽癌症住院，沒有治療費。”
“這樣啊。”
程未央看看那個女孩子，那雙眼睛清澈美好，能看出不是會撒謊的人。
而且，這麼小的女孩子，也不可能會撒謊吧？
想著，她摸摸口袋，貌似沒帶現金，銀行卡也都扔在家裏。
於是說道：“要不你給個病房號，我彙款過去？”
羽直接拿出銀行卡遞給女孩子：“密碼寫在後麵了。”
她沒說裏麵有多少錢。
女孩子緊緊咬著嘴唇，用力點頭：“我會還的，一定！”
“切，誰信啊？”
“兩個白癡。”
那邊還是有員工冷笑。
女孩子跑掉了，其他人也漸漸散了。
羽看向她：“小姐也信她的麼。”
“是啊，總覺得小孩子不會撒謊的。”
程未央點點頭，笑得活潑：“碎了，羽多笑笑吧，這樣好讓顧客多點信任。”
羽有點迷茫地看著她，試探著學她揚起嘴角：“這樣嗎？”
她的笑就像是之前在客廳裏見到的那樣，很生硬。
“好像不夠自然。”
“我沒學過。”
聽到這句話，程未央一時間語塞。
她忽然意識到周立行為什麼把她安排在她身邊了，他一定是想讓她帶帶這個連笑都不會的人。
嗯，那就把這個作為自己的任務。
程未央試圖幫羽變得開朗，但是沒什麼效果。
她依舊是趕走客戶的專家。
完全不適合這份工作啊。
回到家裏，才知道羽也跟著住在這裏。
羽進自己的房間後，程未央和周立行說了今天的事情。
“這樣不走後門是不是會被開除啊？”
程未央眼巴巴看著周立行。
她還是很喜歡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