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羽的肩膀：“沒關係啦，你可以邀請他來我們家做客嘛，來一次他估計就記住路了。”
羽一愣，看向她：“可以嗎？周總不是很喜歡客人……”
“我都批準了他哪裏敢說什麼？”
程未央撇撇嘴，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
見羽還是猶豫，她索性加上一句：“實在不放心你就在我們家旁邊買個房子，也方便他隨時來找你。”
“但我還要保護夫人。”
“平時在家裏你也不用跟著我，隻要我出去的時候陪著就好啊，何況還有你妹妹呢。”
聽著她這麼說，羽才算放心，乖乖聽取她的意見，以神速找中介看起了房子。
隻是來的匆忙，房子都是不知道過了幾手，極其破舊。
“你確定買這裏？”
程未央懷疑地打量著這個房子，大白天廚房都有一整群的蟑螂光明正大趴著，看得她背後一陣發涼。
最害怕的就是蟑螂了，尤其是會飛的。
這種蟲子好像從來沒懂過控製自己笨重身體的方法，一飛就是橫衝直撞，好像下一秒就會撞在她的身上。
這種全是蟑螂的地方確定可以住人？
“周圍問過了，隻有這個屋子在出售。”
羽抿唇，視線在滿是油汙的牆壁上掃過。
程未央看看黑乎乎，好像被焦油淋過的地麵，聞著空氣中那種古怪讓人惡心的味道，強忍反胃和不適。
勸羽：“還是，換個地方吧？我看這裏潮濕得也就差那麼一個三級地震把它搞倒了，你先在家裏住，和你家那位約會可以去外麵啊。”
羽猶豫好半天才放棄買這間屋子的打算，跟著程未央走掉。
程未央一回家就和周立行說了，還拿出照片，遞給他：“四叔，這地方真的不能住人啊，你看這蟑螂數量，牆壁都因為潮濕全部脫膠了，我剛才還在一個角落裏看到幾隻老鼠的屍體……”
見她眼巴巴看著他，也不說別的，就說這個房子條件差到了什麼程度。
周立行無奈地笑笑，摸摸她的頭：“行了，我會幫她留意的。”
“四叔我就知道你最好啊。”
程未央立刻撲上來，抱住他笑開了。
“不用奉承我也會幫忙的。”
周立行把亂動小丫頭抓在懷裏，收緊手臂，垂眸看著她：“你不是說要教周路安走路嗎？我可是把機會留給你了。”
程未央聽到這句話，忙從他的懷裏鑽出來，將周路安抱起，試著讓他的腳著地。
他的學習速度很快，很早就會站了，醫生說他學走路也會快。
“媽媽。”
周路安喊她，眼睛看著她笑：“媽媽。”
目前為止他隻會爸爸媽媽這兩個詞語，也能認出誰是爸爸誰是媽媽。
“嗯，安安乖，來，我們走路好不好？”
程未央一邊哄，一邊教他。
他好像能夠聽懂她的意思，很快邁開步子。
過了一會兒，程未央把他放在學步車裏，讓他自己玩。
是在客廳，隨便他跑。
過了一會兒，他又有點緩慢地來帶周立行身邊，去拉他的手：“爸爸，抱，抱。”
周立行唇角揚起惑人的弧度，將周路安抱起，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