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衛瞅著付心寒,然後嘴裏說道:“我們工地可是有些邪門的,你風水本事要是一般的話,還是不要進去看了。我這是為了你好。”
蘇紅衛看不上自己,付心寒倒是無所謂。
不過周甜卻皺了皺眉頭,她嗬斥道:“蘇紅衛,付先生是高總委派的,高總的話你都不聽了?”
蘇紅衛於是搖頭晃腦就應付說道:“我們就是幹活的,領導讓我們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唄。”
付心寒也不浪費時間,他吩咐道:“把你們工地的人叫出來,等會選上五十個人,跟我去幹活。另外你這兒有沒有城西廣場的地圖,給我拿一份過來。”
“人和地圖都有,你們跟我來。”
蘇紅衛直接把付心寒他們帶進了工地,到了板房搭建宿舍樓前,蘇紅衛挨個敲著宿舍大門。
宿舍大門一開,裏麵開著燈,一股混雜著煙酒和男人臭汗的味道從屋裏麵散發了出來。
弄得周甜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用手掌捂住了鼻子。
再看屋裏麵,啤酒杯和煙頭一地,裏麵還傳出麻將牌的聲音。
“自扣,餅一色!拿錢,拿錢!”
???
“再喝一圈,不醉不休,來來倒上。”
???
這屋裏麵留守的幾十名的工人有三兩桌在打牌,有三兩桌在喝酒抽煙的,看著這個樣子,應該是通宵了一晚上。
蘇紅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不是工地上整天啥事沒有,工人也沒個事情做。再加上工地死過人,人心惶惶的,大家晚上都睡不著覺,都是白天補覺。”蘇紅衛一邊替工人辯解,然後一邊扭過頭,對著屋裏麵的工人吼道:“都給老子停下來,把上身衣服穿上,帶上安全帽到宿舍門口站隊集合。”
這個蘇紅衛嗓門挺大,看來平時有一點的權威性,工人們也服從他,雖然略有些抱怨,但也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從宿舍裏走了出來。
“人我都叫出來了。”蘇紅衛給周甜彙報道。
然後周甜卻看向付心寒,在請示付心寒的意見。
周甜說道:“今天所有行動,都聽付先生的安排。”
蘇紅衛又看向付心寒,然後嘴裏輕輕嘀咕了幾句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話。蘇紅衛也懶得被付心寒指揮,他幹脆直接一轉身,正對工人,然後發言道:“大夥都知道我們工地現在不太平,死過人。這位是公司請來的風水先生,付先生。今天我都聽付先生的指揮,他讓你往東,你就往東,他就叫往西,你就不準往東!都聽明白了吧!”
下麵的工人都幹瞪著付心。
有人就叫道:“上回我就跟著那個老風水師幹活,差點被天車砸死,我才不去呢。”
“就是,打了一晚上牌,困得很。沒力氣幹活。”
這群工人吵吵嚷嚷的,一個個都不願意出工。
其實說什麼怕出事,還有沒力氣幹活,那都是瞎扯,說到底就是沒錢就不幹。
付心寒環視了在場七八十名工人。
“跟我出工一天,一千塊錢,結束的時候現金支付。”付心寒聲音不大,但是現場都人的耳朵都瞬間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