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怎麼回事?”
那個保安隊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本來就是在這個酒廠混個工作,再混兩年有退休金了就不幹了。
此刻張隊長看到詹利民跑過來了,他和指著正和自己吵得不可開交的那幾個人嗬斥道:“詹廠長來了!你們有事找廠長,但是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今天敢把廠裏的設備帶出廠,那你們就是偷盜!”
那個領頭的張隊長爭執的人,也是氣呼呼的罵道:“我們特奶奶的偷什麼了!廠裏不給開工資,還不允許我們拿廠裏的東西頂工資了!”
張隊長插著腰說道:“我工資還不是幾個月都沒發,你們見我進去拿廠裏東西換錢了嗎?”
“老張,廠裏有沒有偷偷給你發工資,我們又不知道,依我看,你的工資肯定是和那群龜孫一樣,偷偷發了一筆。”
此刻付心寒就也下了車,那邊保安吵得聲音很大,付心寒雖然隔著有點距離,但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這個酒廠的現在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差,現在居然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而且聽著那幾個人的對話,似乎這個酒廠的工資還存在部分人私對的現象。
那邊詹利民已經跑到了保安張隊長身邊,張隊長指著被自己攔著的人,然後給詹利民報告道:“詹廠長,你看看他們手裏拿的東西,全是廠裏的資產!今天要不是攔著他們,這些廠裏資產就被他們給賣了。”
詹利民看去,眼前這七八個穿著灰色普工衣服的人,有的手裏拿著打印機,有的手裏抱著酒壇子,總之每個人手裏都不是空的。
“幹什麼呢!把手裏東西放回去,是不是想讓我報警啊!”詹利民對著這些人吼道。
這些拿廠裏東西的人見到詹利民也不害怕,他們也放大嗓門喊道:“放回去可以,現在就把這個季度的工資給發了!”
詹利民心中一陣焦急啊,廠裏賬上要是有錢,他早就給付了,還會等到今天,豈會等到新老板到廠第一天整出今天這麼一幕。
付心寒這時已經走到了詹利民身邊,那些拿東西的人都不認識付心寒,所以誰也沒怎麼關注付心寒。
“詹廠長,廠裏怎麼連工資都是倒欠的?”
“付總,你不知道,我們酒廠的工資不是一個月一發,是一個季度一發。這是當時於總訂的規矩。結果正好到了該發工資的那個月,酒廠被您給接手了。”
詹利民聲音不大,他怕讓那些‘刁民’聽到新老板是付心寒,別再讓這些人驚到了新老板。
詹利民壓低聲音說道:“當時於總直接把廠裏資金都給撤出去了,廠裏的賬上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
如果隻是欠工資的話,付心寒倒是不覺得是什麼麻煩事。
“你告訴這些工人,工資明天一定會發。”付心寒直接對詹利民打包票道。
付心寒現在也是企業家,也必須做到應有的社會承擔力,所以這些工人虧欠的工資,付心寒不會故意拖欠,他會替於海給償還了。
不過正當詹利民要給這幾個工人答複時,那些工人居然扭過頭,朝著廠裏的辦公樓下的小停車場跑去了,因為他們看到了財務科的科長宋輝的車開進了廠區,停在了辦公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