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我們用完膳正在臨窗眺望遠處風景,耳邊卻傳來了一陣弱不可聞的馬蹄聲……沒有多久,一陣亢奮的馬鳴打破了小鎮上原有的平靜。隻見兩匹渾身赤紅的赤血寶馬正從遠處疾馳而來,那兩匹馬一身赤紅遠望上去就正在流動的晚霞……再觀坐在馬上的二人,一個是清新脫俗宛如出水的芙蓉的美麗女子,她身著淡白色的貼身勁裝,肩披一件米黃色絲綢披風,腳蹬白色武靴,腰上別著一把兵器譜上名列第八的“戲水鴛鴦”劍。據江湖中的傳聞,此劍劍色清冽猶如一汪清水,劍長約七寸有餘寬約有兩、三個指頭粗細,重約二十餘斤。一旦持劍者把它揮動起來持劍者的周圍就宛如是一池清水潭讓人有種甘之如飴的感覺,而舞劍者就像是戲水的鴛鴦一樣給人一種美侖美奐的視覺衝擊……那位後來的姑娘一身絳紅的打扮,紅色的緊身勁裝外係著一根顏色略淺的絳色絲帶,頭上紮著一條深紅色的頭巾看上去就仿佛是一隻振翅待飛的蝴蝶。她的腳上是一雙潔白無暇的蠻靴,從遠處望上去就好像是一隻腳蹈祥雲欲乘風歸去的鳳凰……不用說,這先到的自然是雙仙中的“化仙”薛蘭娣了而後來的則是“飛仙”陶枯春了……
說是遲那是快,大約過了片刻,那兩匹俊馬就到達了它們的目的地——天壇陶府。我曾聞悉那陶家可是名揚於世的鹽商世家,在當世的黑白兩道都很吃香。現任的陶家當家家主則是和“黑心佛”李英齊名的“笑麵魔”陶然,他們在江湖上合稱是“黑佛笑魔”。長話短說,一眨眼的功夫,那兩匹良駒已經來到了陶府大門之前人立而起,動作整齊劃一。經過了這麼遠和這麼急速的長途跋涉之後,它們並未有一絲一毫的疲憊,相反地有著那麼一絲絲的興奮……由此可見,這兩匹名駒在路上奔騰得是多麼地歡快了。兩匹神駒剛剛停下,馬背上的兩女一個像一朵冉冉升起的雲彩悠悠地從馬背上升起,在空中的時候卻又像是突然間失去了重量般極快地從空中降了下來,這大概就是“紫霞門”中威名遠播的“萬丈雲霞”輕身功夫,果然名不虛傳啊!
與此同時“化仙”薛蘭娣似乎也不想讓她的師妹“飛仙”陶枯春專美於前,隻見她宛如一張沒有重量的薄紙,在空中輕輕地隨風飄蕩……就仿佛永遠都不會落下來似的;接著,她在空中不時地變換著各種不同的身姿:時而如同一隻戲風的雄鷹,身形矯健地在空中翱翔;時而如同一隻逐風的黃鶯,在風中苦苦地追尋著生命的至理……諸如此類不一而足,仿佛向人們,不,更加確切地說是在向虛空中的某人闡述著什麼……此時的她化身為舞之精靈,變成了舞蹈的化身,純粹地為了舞蹈而舞,她的輕身功夫早已掙脫出了世俗的伽鎖,超越了人們所能理解的範圍而她本人則更是深深地陶醉於其中……
我坐在數十丈遠的酒樓上品酒看“戲”。當我看見“化仙”薛蘭娣那超脫於塵世之外不染半點凡塵的身影的時候心湖竟然不可遏製的激蕩了起來,仿佛我和她早已相識似的……為此我不禁有些奇怪,照說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更何況我還默察了體內的情況卻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不妥的異狀?要知道像我們這種能夠將修為修練到極致的人所注重的已經不再是自身武技的修煉和能力的提升了而是自身內心的心境修煉,這也是修煉之中最難的地方。因為隻要你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被心魔所趁墜入永無休止的“魔道”,成為一個殺人如麻的“嗜血魔皇”,所以我才為此苦惱不已……
正在我煩惱之際,瞥見了薛蘭娣她那曼妙的身姿和令我震憾莫名的“輕身之舞”……刹時我所有的精氣神伴隨著我的注意力完全地轉移到了她的身上,隨著她的動作而不斷地攀升至巔峰完美無瑕地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沒有彼此……不知不覺之中我參透了我和眾女之間的一切: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和她們要麼就是親密無間的戰友,在滿目瘡痍的戰場上和敵人作著殊死搏鬥……要麼就是相互依賴的家人,彼此相互關懷和嗬護和照應……要麼就是互相愛慕的情侶和愛人,互相依托和信賴……要麼就是肝膽相照的知己朋友,各自暢所欲言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