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說‘不偏謂之中;不易謂之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每個人都有感情衝動的時候,但這種衝動必須控製在一定範圍內,如果太過的話,對別人對自己都會造成傷害。尤其是我們這種修煉之人,更是如此。至於如何才能控製,這就需要平日多多培養‘浩然正氣’,正氣足則邪不壓正。這就是我經常所說的儒仙的特點。”望著眼前的情景,我不禁回想起了當時和師父討論儒仙時的話語,接著,我又想到了“浩然正氣”的修煉,“《大學》雲,‘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富潤屋,德潤身,心廣體胖,幫君子修身必誠其意’。”想到此,我聯想到自己正在修煉的煉神還虛,隱隱約約竟有相合之處,相同的都是煉心。
“孟子也說培養浩然正氣,使自己義正剛直,從而神氣盛旺,氣貫天地。“這就是道地的修煉了!”我心裏想到此頓時驚歎不已,他們不但是儒家的先知,不是修真的先行者,由儒而仙,可謂是真正的儒仙了。原來文人在從事讀書,寫字,作畫和演奏音樂的過程中竟然也可以進入一種無意識的練功狀態,意念全部集中在書、字、畫、音樂上,達到忘我的境界,那就跟道家靜坐進入虛無的狀態一樣。這種修煉不但能夠增加藝術創作的能力,還可以攝生養氣,最終達到天人合一。
儒家修煉以“煉心”為主,著重於道德的淨化與陶冶,把“修身”當作“用世”、“治世”的基礎,強調在“用世”、“治世”的實踐當中“修身”,把“用世”堪稱“修身”的積蓄,或者說是“修身”的一個飛躍。以“修身”為本,“修身”、“治學”和“用世”三者相統一,就能達到修煉的最高境界。比較而言,佛道修真者將自己禁閉起來,每日冥思苦想,容易出現差錯,儒家的修真卻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浩然正氣更加強調的是如何煉心,要“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我仔細回味著夫子的微言大意,“有弗學,學之弗能弗措也;有弗問,問之弗能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能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能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能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而這也的確是真善美浩然正氣的最佳途徑。
師父傳授與我的儒家氣功共有五層,分別是:“誠意”,“正心”,“修德”,“仁愛”,“至善”。儒家特別強調道德修養,必須愛他人、愛生命以至於愛萬物,才能達到人天和諧的境界,也就是“至善”。為實現這個做人的目標,需要修煉自己的德性,克製自己不正當的欲望,使自己的言行合於當時的禮法道德。
儒家也追求強身健體,隻不過是把修心放在第一位,不是像佛家和道家十分強調個人身體的大能。我們大家通過道德的修養,使得自己處於義正剛直、氣貫天地的精神狀態,從而使得自己的精氣神保持強壯盛旺。
而儒家的修養歸根結底是要凝結在身外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功力低劣者隻能修身、齊家,功力高超者則可以治國、平平天下,國富民安則是儒家終生所追求的人生目標,也是儒家辛苦修煉的結果。雖然有很多官員貪髒枉法,但是大多數官員還是會黎民百姓作出了非常大的貢獻了,而正是由於眾多儒士作出的艱苦努力,才有了天朝今天的盛況。
修真好比在種花,道家開出的花兒是“神丹”,佛家開出的花兒則是“佛心”,而儒家開出的花兒便應該是“儒功”。儒學的核心是‘仁學’。仁學就是‘仁愛通和之學’,它包括愛、生、通三大原則。‘仁學’以愛為基調,以生為目標,以通為方法。其中,‘愛‘的原則表現為惠人利人和尊敬人,‘生‘的原則體現為保護生命和生態;‘通‘的原則表現為人際族際之間的廣泛溝通,隻有做到了‘仁’,才能最終達到天下一家,天人一體,通暢無礙,世界大同。愛、生、通三大原則不單實用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一樣實用與人與草木、花鳥、魚蟲、山川的關係。隻要有了愛的心,生的意,就有了通的果,就是說能夠達到溝通元氣,交換神丹的結果,也就是說可以通過吸收天地之精華,山川之靈氣,最終達到與天地同壽,日月爭輝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