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丟失(1 / 3)

許瀟瀚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嗯?安然?”

安然冷笑一聲,新月酒吧是他和許瀟瀚回到a國工作後偶爾會來的地方,周言怎麼可能知道這裏?

他被許瀟瀚氣的心中鬱悶發堵,本想來酒吧借酒精麻痹自己,沒想到遇到了爛醉如泥的許瀟瀚,還被誤認成了周言……

安然吸了口氣拽上許瀟瀚的胳膊冷聲道:“別喝了,走。”

許瀟瀚眼中黯淡無光,腦海中一片混沌,聽從指令般跌跌撞撞地跟著安然,待上了車才如夢初醒地發問:“我們、去哪?”

安然板著臉握著方向盤,把副駕駛的窗開到最大,語氣中滿是不耐:“醒酒,自己係好安全帶。”

說完就啟動了汽車。

許瀟瀚迷迷糊糊地係好安全帶,沒多久就被風吹的清醒了些,他把車窗關了一半。

安然瞥了眼許瀟瀚,正要說些什麼,許瀟瀚就把頭靠在了車窗上,滿臉悲傷地說:“安然,我……我弄丟了我的月季。”

安然撇了撇嘴,心道:“還沒完全清醒,一副青春疼痛少年的樣子,幼不幼稚。”

“我,是我不懷好意地摘下了那朵月季,可是我把他弄丟了,怎麼辦……我找不到他了。”

安然打開自動駕駛,抱著胳膊靠在椅背上,連頭也轉向許瀟瀚的另一麵,腹誹著:“早知道就不管他,讓他睡在酒吧算了。”

許瀟瀚像唱獨角戲一樣繼續說著:“他今天哭的我好心疼,可是他不理我,還打我……唔,好像剛剛也打我了。”

安然歎了口氣終於說話了:“剛剛是我打的你。”

許瀟瀚遲鈍了半晌才“哦”了一聲。

安然轉過頭看著許瀟瀚半閉著的眼睛問:“你為什麼會喜歡他,你不介意當年的事?”

許瀟瀚垂下了眸子,聲音酸澀:“我不知道,可是,我……我每次見到他就會心動,如果,如果他不是周言就好了。”

安然知道許瀟瀚喝多了酒是個有問必答的“漏鬥”,而且第二天酒醒也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所以他靠近了許瀟瀚,聲音帶著期待與蠱惑:“那,你對我什麼感覺?”

許瀟瀚麵上露出迷惑又不解的表情,下意識地說:“沒有感覺。”

安然咬了咬唇重新靠回椅背上,而後把副駕駛的車窗開到最大後鎖定,許瀟瀚縮了縮脖子皺著眉抱怨:“冷。”

安然冷哼一聲:“凍死你算了。”

然而在這樣的環境裏,許瀟瀚最後居然睡著了。

安然看了眼睡著的許瀟瀚,眼神複雜,從大學到碩士畢業,整整七年的時光許瀟瀚都沒對他心動過嗎?

他握緊了手,麵露憤然:“為什麼周言可以?”他腦海中幾乎想到要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去對付周言,可那個念頭一蹦出來,他就被自己嚇到了。

因為他不是那樣卑鄙的人。

安然自詡為人正派,他做過最出格的事就是向周言告密,希望他主動提出離婚。他甚至打算把自己多年的積蓄作為補償金賠給離婚後的周言。

如果他真是一個不堪的人,許瀟瀚也不會和他做朋友的。

朋友?

安然眼中的憤然變成不甘,不甘變成委屈,委屈變成難過。

他把副駕的車窗關上了。

“心動嗎?”安然靠在車窗上看著遠方燈火,眼尾微微發紅,心中也酸苦發澀,“怎樣才算心動?”

明明醉酒的是許瀟瀚,吹風的也是許瀟瀚,可是安然卻覺得頭痛無比。

車子開到了午夜。

安然揉了揉太陽穴,把目的地設置為自己的家,而後轉過身仔細地看著許瀟瀚,內心突然覺得荒唐,“我對你的喜歡也是因為莫名的心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