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她來了,請別慌!(三)(1 / 3)

林子宜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了,這天早上,唐肅離開去章台殿後,外麵,忽然下起了這個冬天來的第一場雪。

守在病房裏的一個小護士看到窗外忽然下起的洋洋灑灑的大雪,有些激動地一把推開了窗戶,興奮地叫道,“哇!下雪了,護士長,你快來看,好漂亮呀!”

“嗖嗖”的冷風猛地一吹,夾雜著雪花,灌進病房裏,吹在林子宜仍舊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她渾身禁不住地一個冷戰,清麗的眉心微蹙一下,緩緩睜開了雙眼。

正在給加濕器加水的護士長感覺到一陣冷意,立刻帶著責備地道,“這麼大的風,雪花都吹進來了,趕緊關上。”

“哦!”小護士雖然失落,卻還是乖乖地關上了窗戶。

病床上的林子宜轉動著眼珠子看了看病房,又看了看兩個護士,聽她們的聲音,確定自己已經回到京都了。

是誰帶她回來的?唐肅嗎?

林子宜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畫麵,她記得在她身體裏的血液感覺快要流幹的時候,天空出現了三架直升機,在她還沒有看到直升機上的人是誰的時候,便已經支撐不住,陷入了昏迷。

“你們好!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了?”

兩個護士聽到聲音,錯愕地朝病床上看去,當看到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林子宜時,兩個護士皆是愣了一下。

“快,快去叫通知付醫生。”隨即,護士長吩咐小護士道。

小護士點頭,立刻就往外跑。

“林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護士長趕緊來到病床前,給林子宜做簡單的檢查。

林子宜搖頭,雙肘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

護士長趕緊給她墊了枕頭,扶著她坐好。

“我昏睡多久了?是誰把我送到這裏來的?”林子宜有些虛弱地靠在床頭裏問道。

“您應該一共昏迷了一個星期,是總統先生送您來的,您昏迷的時候,總統先生一下了班,就會在病房裏陪著您。”

聽著護士長的回答,林子宜忽地就笑了,慘白的唇角,綻放出異常炫麗的弧度來,眼眶,卻莫名的開始泛酸,有眼淚,不經意間就湧出了眼眶。

“林小姐,您怎麼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看到林子宜又笑又哭的樣子,護士長有些被嚇到了。

林子宜搖頭,努力抬手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深籲了口氣,對著護士笑著道,“我沒事!能告訴我,唐....總統現在在哪嗎?”

護士長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這個我不知道,總統先生這幾天都是下午六點多就過來了,然後早上八點多才離開。”

林子宜笑了笑,覺得自己一定是暈頭了,怎麼會問一個護士,唐肅在哪?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付辛博帶著幾個醫生護士走了進來。

“林小姐,你終於醒了。”付辛博大步來到病床前,看著狀態似乎還不錯的林子宜,深深地鬆了口氣道。

林子宜看著付辛博揚唇一笑,打趣道,“是不是我昏迷的太久了,讓你很為難?”

總統天天守在醫院裏,有哪個做醫生的,會不壓力山大。

付辛博看著林子宜,一雙明亮的眸子,微微地眯起。

據溫暖所說,林子宜失憶了,可是,看她現在的樣子和聽她話裏的意思,完全就不像一個失憶的人呀!

“林小姐,你.......”

“我現在很好,什麼事情也沒有了。”林子宜皎潔一笑,“所以,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她真的迫不及待,從來都沒有哪一次,如此強烈地想要見到那個男人。

付辛博挑眉笑了,“暫時還不行,得先給你做些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了之後,你才能出院!要不然我可擔不起責任。”

林子宜配合地點點頭,“對了,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醒來的事情。”

“包括總統先生?!”

“對,包括他。”

.............

給林子宜做了一係列的檢查,確定她除了身體很虛弱之外,已經完全沒有其它問題了,再加上林子宜的堅持,付辛博不得不同意她出院。

不過,保險起見,他親自開車送林子宜回總統府。

路上,林子宜問起了付辛博和溫暖的事情,因為她知道,溫暖肯定不會自己突然想通了跑回來,一定是付辛博帶溫暖回來的。

付辛博把自己和溫暖的事情,大概跟林子宜說了一遍。

雖然現在他的父母還不同意他跟溫暖在一起,可是,他和溫暖,絕對不會再離開彼此的。

林子宜淡淡點頭,為溫暖終於開竅了而開心。

“對了,上次唐肅的傷,嚴重嗎?”林子宜忽然話峰一轉問道。

“哪一次?”

林子宜眉心一蹙,垂下雙眸,“就是我開槍打傷了他,又讓他發生他車禍的那次。”

雖然知道唐肅現在很好,什麼事情也沒有,可是一回想到當時的情景,一回想到唐肅身體裏不斷有鮮血流起來的畫麵,她的心,卻仍舊猶如被針紮般的難受。

她不敢去想,當時的唐肅,是多麼的無助與絕望!又是多麼的怨恨與憤怒!

付辛博錯愕地看向林子宜,不敢相信,那一切,竟然是林子宜幹的!

“小心!”

直到林子宜發現車子快要撞上一旁的綠化帶了,大聲提醒,付辛博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調整了方向盤。

“我才出院,可不打算又住進去。”林子宜揶揄道。

付辛博一笑,“你要再住進去,估計你們家的總統大人會直接斃了我。”

“應該不至於。”

付辛博聳了聳眉峰,開始回答林子宜剛才的問道道,“他中槍,又接著發生車禍,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心跳一度停止了。”

林子宜眉心驟然一顫,有眼淚,瞬間就湧出眼眶,她趕緊撇開頭去,看向車窗外。

“不過他命硬,沒那麼容易死,昏迷了一個星期後醒了過來,在醫院裏呆了還不到兩周的時間就出了院,像個瘋子一樣不要命地工作,明明身體不好,還不停地抽煙,一天比一天抽得多。”說著,付辛博頓了頓,深歎了口氣,又道,“現在,估計他也隻剩下半條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