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大笑,聲音中帶著一股悲涼:“一點委屈,哈哈,孩子,如果腎髒中度破裂還是一點委屈的話,那什麼才是委屈,哈哈……”
張致遠低著頭,沉默不語。
老人悲極而笑,不知不覺老淚縱橫,喃喃道:“如果我早來兩個月,你的傷還可以治療,現在為時已晚。都是我的錯啊!”
張致遠跪走過去,拉住老人的衣袖,道:“師傅,我的命早就該結束了,如果不是為了見師傅您最後一麵,我是堅持不到現在的,師傅,弟子一直想對您說,如果沒有您,弟子這輩子依舊是在街道,垃圾堆旁徘徊的流浪者,是您給了我現在的一切,如果不是您,我連這充足的二十幾載時光都沒有。”
張致遠頓了頓道:“師傅,弟子這輩子隻有三個心願,第一希望在自己最後的光陰裏,可以見到師傅,第二,希望小馨能夠幸福的生活下去。第三,就是希望師傅你能原諒我這個不孝徒弟。”
老人沒有說話,眼神看向窗外,不知道思緒飄向什麼地方。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老人才開口道:“你真是煞費苦心,在道上故意放出自己的名字與來曆,吸引我來找你,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從來不張揚的,其實我來之前就有準備,隻是沒有想到會這樣。我知道小馨不知道你的傷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會提起。現在你又為小馨鋪好路,你賺的錢都已經上億了吧。”
張致遠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老人拉起張致遠,雙目凝視張致遠,道:“孩子,你這輩子為你自己活過嗎?”
張致遠無言以對,隻好搖了搖頭。
老人歎了口氣,轉身出去了房間。
夜幕緩緩降下,滿天的星光像是會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狼牙一般的月亮懸掛在空中,下方是霓虹交彙的地方,熙熙攘攘。
紫月小區的燈光依舊通明,小趙也剛和教官交談好,正舒適的抽著煙,哼著小曲,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娛樂報紙。
不一會,門口停下了一輛軍區的吉普車,小趙似乎未卜先知一般,開口問道:
“是不是找張致遠先生。”
吉普裏的人落下車窗,說是的。小趙直接放行,這是第三輛了。似乎都是軍區高官,這張先生也真厲害。教官也不說和他是什麼關係,搞的小趙的心裏直癢癢。
那個軍官停好車,就看見張致遠向他走來,他跑了過去,一個熊抱。
張致遠拍了拍軍官,道:“張希平,你想勒死我啊。”
張希平哈哈大笑,眼睛有點濕潤:“大師兄,我們都六年沒見了。我們幾個都想死你了。”
張希平長的文質彬彬的,帶著一副眼睛,身高和張致遠差不多。
張致遠也是同感的點了點頭,道:“走吧,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