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彥舟從容的看著她,淡淡道:“你不用知道警察有什麼用,隻需要知道我比警察有用就夠了。”
顧柒月冷嗤一聲,凝著他靠近的身子:“最好離我遠一點,我不想一天之內動第三次刀子。”
時彥舟想了想,坐回原來的位置,嗓音依舊淡然:“明知道會痛,非要不聽話私自離開醫院?”
她眉眼有一股說不出的情緒,硬聲答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走。那你不是明知道我讓你留下來,你非要跟著魏清雅走。嗬嗬,就是不知道我今天出了意外,你能不能逃|脫得了關係。”
時彥舟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觸到冰冷的溫度時眉心微蹙,脫掉外套裹在她的身上。
顧柒月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抬眸凝他,掙脫不開他的力道,隻能任他握著。
除去小桃的事,其實,顧柒月沒有因為魏清雅特別的生氣,當時確實是故意那麼做的,不過時彥舟也解釋過了。
隻是事情醞釀到現在,顧柒月心裏就是有火氣,就是不想讓他過得太舒坦。
“我的手指涼不涼不關你的事,別再假惺惺的做這些癡男會做的傻事。”
“癡男會做的傻事?”
顧柒月語調懶懶的和他聊著:“對啊,電視裏都那麼演的。天冷的時候男人會脫掉衣服披在女人身上,還會把女人的手放進他的胸膛,替她取暖。”
他看她一眼,像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喜歡?”
顧柒月沒覺得他會當成一回事,八成是他一朵高嶺之花想要接接地氣吧,畢竟對他而言,隻要勾勾手指頭,那些癡女的舉動比癡男還要可怕。
她眼睛都沒抬一下:“喜歡啊!像我長得這麼漂亮,孤獨終老實在太可惜了,要不是我對異性過敏,倒是很樂意享受。”
時彥舟聞言垂了垂眸,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把她摟在懷裏,淡淡的道:“你喜歡這麼膚淺的東西。”
他的懷抱很暖,自身的氣味很好聞,更重要的是,她整個人是坐在這男人腿上的,這種太過親昵的動作根本不適合他們倆。
顧柒月臉蛋被熏的緋紅,偏過頭欲要坐起身:“你無不無聊,離我遠點。”
“別動。”他道:“再動的話,我不保證不會碰到你的傷口。”
顧柒月嘴角輕揚:“哼哼,我體內流失了那麼多血,身子當然像個冰塊一樣冷,你樂意暖就暖咯。”
時彥舟輕笑,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發絲上:“這是什麼言論。”
顧柒月不再搭理他,這是她自己的言論不行嗎?
男人的手不知不覺摸到她的臉,輕輕的捧起麵朝著自己,深眸湛湛看著她:“臉也很冰。”
男人的眼神很深,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顧柒月有些慌亂的收回視線,卻忘了臉蛋還在時彥舟的掌中,一時間嘴巴擠成了嘟嘟嘴:“我不止臉冰,我哪裏很冰,用你管?你給我放開!”
顧柒月奶凶奶凶的小眼神狠狠瞪他,時彥舟心弦被挑動,眼眸微熱,手指輕柔的按住她的後腦勺,薄唇覆蓋上去。
一溫一涼的碰撞,兩顆劇烈跳動的心髒深深震住了,車廂裏無聲蔓延開溫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