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站在維修站裏麵的普羅斯特,並沒有像露天的車手那樣,第一時間直觀的察覺到天色異樣。
還是看到轉播鏡頭上麵,出現了滑落的水滴,普羅斯特才意識到東海的上空飄散起蒙蒙細雨。
“嗯,下雨了,為收官之戰增加了一絲懸念。”
領隊亨利聽到後點了點頭,語氣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其實對於下雨的預案,車隊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但是在一停戰術之下,可以改變的東西不多。
東海賽道總賽程是58圈,現在才進行到25圈,也就意味著剩下的圈數高達33圈之多。現在進站換雨胎的話,那麼就要靠著這一套雨胎,跑完剩下所有圈數,很明顯以輪胎的配方來說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達到一停戰術最少進站圈數之前,張一飛隻能硬撐下去,維持原定的戰術計劃不變。
“希望雨勢不要變大,這樣就能把變數降到最低。”
旁邊的山本右京也是呢喃了一句,五六圈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大概就是十分鍾左右的樣子。
現在天空隻是下起了蒙蒙細雨,想要讓幹燥的賽道積水濕滑,還是需要一段時間。隻要雨勢不變大,就目前這個程度,應該能順利過渡到進站換胎。
車組成員對於天氣變化,並沒有過多的緊張,畢竟張一飛已經在雨戰上證明過自己。另外還有一點所有人都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跟張一飛的想法一樣,舒馬赫也是軟胎一停戰術。
張一飛要是撐不下去,舒馬赫也絕對撐不下去,局勢依然處於一種平衡狀態。
不過很多時候,都是人算不如天算,僅僅跑完了一圈,天空中的蒙蒙細雨,變成了肉眼可見的小雨滴,而且幹燥的賽道完全淋濕變成了深色,到了考驗東海這條新修賽道的排水時刻。
並且隨著賽程圈數的增加,軟胎到了末期抓地力下降到非常厲害,哪怕幹燥的賽道都需要減慢車速。現在路麵逐漸往濕滑方向發展,對於操控的難度將會更大。
最簡單一點來說,之前可以不需要踩刹車,僅僅通過油門踏板的控製,就能以全曲線循跡製動的方式,過東海賽道的1號組合彎。
現在當張一飛跟舒馬赫等前排車手,再次來到1號組合彎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已經開始用刹車來控製速度,能明顯感覺到過彎速度放慢。
之前還很淡定的普羅斯特車組,臉上的表情逐漸開始凝重了起來,不過策略組成員依然沒有下達任何車隊指令,他們在跟法拉利車組比拚耐心,舒馬赫不動,張一飛就不動!
另外一邊的法拉利車隊維修站,羅斯·布朗看著雨越來越大,朝著身旁的讓·托德問了一句。
“BOSS,要不要考慮舒米提前進站換胎,這個趨勢下去,很快輪胎將抓不住地麵。”
“不行,必須要保證跟中國小子同步進站!”
讓·托德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羅斯·布朗的建議,因為賽道上的局勢,舒馬赫正處於弱勢狀態,能緊咬住張一飛並且時不時的發動進攻,靠的就是賽車尾流。
一旦提前進站脫離了尾流區域,舒馬赫將會被直接甩掉,那才到了真正危機的時刻。
“但是之前舒米發動超車攻勢,他輪胎的損耗比飛要嚴重,抓地力下降的更加厲害,一旦賽道上出現積水,我擔心會失控。”
“中國小子都能穩住操控,舒米他做不到嗎?你是不相信舒米?”
讓·托德這個時候,用著淩厲的目光看著羅斯·布朗,他不想聽這些理性上的東西,實際上舒馬赫已經沒有退路!
看著讓·托德的眼神,羅斯·布朗把到嘴邊的話默默咽了回去,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讓·托德這種狀態,哪怕當年跟最強大的芬蘭車手米卡·哈基寧冠軍之爭,這位法拉利BOSS都沒有失態過。
可能現在賽道上的飛給的壓力,已經超過了當年的米卡·哈基寧了吧。
普羅斯特策略組跟法拉利策略組,都在比拚著各自的耐心,張一飛跟舒馬赫這兩位車手,同樣在對決雨戰中對於賽車的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