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是沢田大人邀請哎!
我麻溜地爬上了另一邊。
眼睛的情況逐漸穩定下來之後,我也慢慢地能確認我所能看見的“火焰”。就比如現在,我能清楚地看到並未燃起火焰的沢田大人身上躍動著溫暖的橙色火光。
一如我能看見五顏六色的獄寺隼人。
沒能和母親覺醒一樣的眼睛還挺遺憾的,這意味著即便我接手了卡布奇諾家族,卡布奇諾也不再擁有履行盟約的能力。
“薇蘿妮卡有想好下一步要怎麼做嗎?”
我點了點頭:“我的眼睛和母親不一樣,看不到寶石上的火焰。今年結束我就會回到卡布奇諾和父親競爭,等我拿回了首領的位置,我會主動和彭格列解除盟約。”
按道理來說,卡布奇諾已經算是違約了,但我厚著臉皮想打張感情牌讓沢田不要過多的追究卡布奇諾的責任。
畢竟失去了和彭格列的同盟合約對卡布奇諾而言是一種重創,如果這個時候再被彭格列追責那就太難了。
沢田大人或許是聽出了我的話外音,沢田大人微笑著搖頭。
好吧。
家族之間的大事,就算是溫柔好說話的沢田大人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含糊過去。我一早就知道這個答案的。
畢竟這才是我追隨著的彭格列十代目。
“彭格列今年就會和卡布奇諾解除合約。”
“哎?”
我眨了眨眼睛,大腦開始消化沢田大人的這句話。
我之前一直都是站在父親的視角看問題,父親絕不會輕易放手和彭格列的同盟關係。根據太宰先生的推測,父親霸占著母親的工作室也是為了找出能和母親一樣分辨寶石的方法。
如果彭格列要主動提出解除同盟,那麼必然要抓住卡布奇諾的把柄,不然違約方就會變成彭格列。
可是寶石出產率這種東西,很難有切實的證據。
我遲疑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沢田大人微笑:“我們不是有證據嗎?”
我茫然:“在哪裏?”
“你。”
“我?”
“卡布奇諾在現任首領手中失去了和彭格列的同盟合約,這個時候再由你出麵指認當初簽訂合約的功臣是你的母親而非現任首領。”沢田大人說話的間隙,獄寺隼人帶著分部成員上了車:“那麼現任首領在卡布奇諾的威信就會跌到穀底,薇蘿妮卡也能更輕易的拿回卡布奇諾。”
沢田大人解釋得很透徹。
可是彭格列這麼做,除了卡布奇諾的違約費以外還會得到什麼好處呢?
和父親解約還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精力去糾纏,明明等我接任之後就可以輕易地得到違約費。
難道就隻是為了幫我嗎?
“薇蘿妮卡知道同盟的意義嗎?”或許是看我仍然一臉迷茫,沢田大人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同盟家族之間互利互惠?”
“或許現在更多的情況是這樣吧。”沢田大人笑了笑:“但對我而言,所謂同盟家族,就是尋找誌同道合的夥伴。不論榮辱,互為盟好。”
我聽懂了。
即使現在父親的卡布奇諾仍然能為彭格列提供高出產率的寶石,沢田大人仍然會更傾向於和我所帶領的卡布奇諾結盟嗎?
更遑論父親的卡布奇諾一無是處,沢田大人沒有選擇他的理由。
“那……證據呢?”
說到“證據”這個詞,沢田大人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
他的目光落在了前座的獄寺隼人身上:“薇蘿妮卡知道普通人是怎麼辨別寶石是否可以點燃指環的嗎?”
“直接試著點燃寶石?”
“對。但是這樣做費時又費力,還需要湊齊有七種屬性火焰的人。”沢田大人收回了目光看向我:“我們不需要拿到證據,我們隻需要證明你的眼睛可以分辨寶石。”
這才是爭奪卡布奇諾的關鍵。